等挂了电话，他脚尖踹了下季槿辰的小腿：“诶，不是说了一醉方休吗？”

“你自己休吧，”季槿辰坐回轮椅，“我不能夜不归宿的。”

沈一凡：……

都多大的人了，还有门禁啊？

他打趣：“你读书时候，你妈都没规定门禁，怎么，结了婚反而有规定了？徐蓁蓁成你妈了？”

季槿辰绝对不会让他占上风：“是你奶奶。”

这是在骂人吗？

不。

等他走了，沈一凡反应过来了。

“卧槽，季老三你个狗贼！想当我爷爷，下辈子都不可能！”

他好气哦，今晚开解了他这么久，居然忘了收钱！

这个塑料的狗贼。

……

次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照进窗内，在厨房的流理台上落了一片金色。

徐蓁蓁在做早餐。

今天要去幼儿园，两个孩子还没醒，她打算把粥煮好去叫醒他们。

她听到了轮椅的声音。

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昨天他凌晨一点多才到家。

季槿辰回来的时候，她还没睡，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问她，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她说，想看的电视剧大结局。

骗人。

她根本不爱追剧。

这么晚不睡只有一个原因，等他。

他说，电视有回看功能的，下次别那么晚了。

她嘴上答应了。

但还是会等他，并且找一个其他什么借口。

“徐蓁蓁。”

粥好了，她开水龙头洗手。

“怎么了？”

水流声里混杂了他的声音：“别太宠我，会把我宠坏的。”

他的话里带着小心翼翼。

徐蓁蓁没听出来：“你在说什么啊？”

他解释：“我意思是，男人都挺贱的，你不要对我太好。”

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对不起你。

徐蓁蓁关了水龙头，转头，有点莫名其妙：“你今天是怎么了，哪儿有人说自己贱的？”

季槿辰盯着她，一本正经的：“网上都这么说啊。”

他偶尔也会冲个浪。

尤其最近仁康医院处于舆论的漩涡中，他需要了解大众的情绪才能想出更好的应对措施。

徐蓁蓁知道他压力很大：“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忘了，我说过好多次的，你就是最好的。”

好个屁。

他就是一狗贼。

这时，季槿辰手机响了。

是季勇光打来的。

现在七点，他很少这么早起床，季槿辰接了电话，道了声“父亲”。

听得出来，季勇光好像没睡醒。

“老二今晚回来，”他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把你那老婆带回来正式见个面，老大那边我也打过电话了，他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