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轻，顾烟没注意：“什么？你刚要说什么？”

郑晓雅摇头：“没什么。”

顾烟注意到了那瓶喷雾：“诶，这是什么？”

女人看到这种东西，第一感觉就是补水喷雾或者定妆喷雾。

“你拿着这东西，要化妆啊？”可是瓶身上没标签，她皱眉，“诶，这看着有点三无产品哦，哪儿买的？”

郑晓雅把喷雾丢了：“不是我的。”

顾烟放心了：“那就行。”

她手伸过去，却被郑晓雅本能的躲开。

顾烟愣了愣：“怎么了？”

她觉得徐蓁蓁好奇怪，可是那里奇怪又……

这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哪里奇怪，说得上来了。

顾烟后退一步：“你……你该不会是……”

她知道徐蓁蓁另一个人格又出现了，但从来没碰到过。

郑晓雅瞧着她的反应，弯起嘴角。

这是发现了。

要承认吗？

不。

跟她玩玩。

谁让当年她找来一个什么心理治疗师催眠了郑晓雅这个人格呢？

招惹了她，又想让她消失？

世界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想着，郑晓雅眼神变柔和了，尽量往徐蓁蓁的气质上靠：“我怎么了？”

顾烟心底纠结了。

瞧这模样，又好像徐蓁蓁。

她试探了一句：“你没事吧？”

郑晓雅表情轻松：“我能有什么事啊？”

顾烟看向王卉：“那她是怎么回事？”

本来不想管这个女的，可想了想，她这么晕在这里又不太好。

有现成的答案，郑晓雅顺水推舟：“就是你说的那样，我起来上厕所，她又来烦我。”

顾烟“哦”了声。

还是觉得奇怪。

算了，大半夜的纠结多了，给自己找麻烦。

她扫了王卉一眼：“要不要把她叫醒啊？”

郑晓雅可懒得理别人的死活：“她愿意睡在这里就睡吧。”

她都这么说了，顾烟就懒得管了：“好了好了，回去睡吧，明早就回去了。”

转身时，郑晓雅拉住她。

顾烟扭头：“怎么了？”

她问：“你睡哪个？”

“啊？”

郑晓雅重复：“你睡在哪个帐篷？”

她醒过来时就在帐篷外，根本不知道徐蓁蓁住在哪里，就算知道，那也会跟季槿辰同床共枕。

郑晓雅怎么可能跟别人的老公睡一起？

倒不如跟顾烟挤一挤。

“你要跟我睡吗？”若干年前两人一起睡过。

郑晓雅歪着脑袋，故作可爱：“不行吗？”

顾烟没拒绝：“行，不过我和以前一样会抢被子哦，你半夜可不要着凉了。”

“好。”

一直没什么机会跟她聊天，顾烟喋喋不休的。

“诶，我跟你说，现在外头啊，男的不安全，女的也不安全，像那个王卉，你离她远点，我估计她明天早上起来会恶人先告状，但是你别担心，我给你当证人，再不然还有你老公呢，他一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