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

倒也不用把人说得一无是处的。

老顾问：“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他照着标准去找。

就不信了，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就挑不出一个符合她要求的。

这一瞬间，顾烟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没想过恋爱，自然也没有要求。

但老顾明显是要一个准确答案。

她开始胡说了：“嗯，要长得漂亮，身材好，婀娜多姿那种，性格也要好，对外要冷酷无情，对我要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最后还要有自己的事业，努力向上，积极阳光，做自己的巨人。”

这些话，单纯是让老顾别瞎掺和她的私事。

她完全没想到，电话那头的老顾露出了“世界末日”的表情。

听听，婀娜多姿，柔情似水……

这些词能形容男人吗？

分明是在说女人。

挂了电话，老顾睡不着了。

他披了一件外套下楼：“管家，管家，给我打电话约个心理医生啊，不是，不止约一个，得约两个！”

顾烟得去看看，他也是。

……

凌晨两点，周围一片寂静。

风吹过，吹散了水面，月亮的倒影碎了，一片片，引起阵阵波纹。

突然，有一个帐篷的拉链开了。

一道影子从里面闪出来。

那人身形纤细，穿了一身黑，脑袋上扣了帽子，头低着，在徐蓁蓁的帐篷外徘徊了很久。

观察了好一会儿，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喷雾。

正要掀开帐篷，往里喷东西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拽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只手力气很大。

黑衣人慌了：“你谁啊？”

是王卉的声音。

她转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睛：“姐，姐姐……”

徐蓁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月亮在她身后，背着光，阴影落在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有那么点病娇的味道。

王卉咽了咽口水：“姐姐，这么巧啊？”

“你在干什么？”说话语调不一样。

没错，是郑晓雅。

被抓了个正着，王卉支支吾吾的：“我，我没有，就是想看看你们……你们……”

什么理由都解释不了她半夜三更拿着喷雾到人家帐篷外面转悠这件事。

郑晓雅视线落在那瓶喷雾上：“这是什么？”

她音量很轻，怕吵醒季槿辰和两个孩子。

为了以防万一，喷雾没有标签。

王卉装模作样的：“这，这就是补水喷雾，我皮肤太干了，就用来补补水，没别的。”

“是么？”郑晓雅可不信。

她拽着王卉到了小溪边，简单粗暴：“谁派你来的？”

“没有，什么谁派我来的呀，姐姐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不承认是吗？

很好。

她郑晓雅多的是办法让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