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雅把这些一起写进了备忘录。

放下手机，她说：“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要找来了。”

郭正楠不明白：“谁？”

郑晓雅左腿搭上右腿，双手环抱身前：“季槿辰啊。”

郭正楠听过这个名字：“你说的是那个腿脚不便的少爷？”

形容的还挺客气。

郑晓雅微微点头。

这就很有意思了。

郭正楠问：“你什么时候招惹到他的？”

“不是我，”郑晓雅耸耸肩，“是你的好徒弟，徐蓁蓁。”

郭正楠：……

可别用师徒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受不起。

郑晓雅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好像很怕她？”

郭正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是怕，就是她身边的两个人很麻烦。”

现在又惹了一个瘸腿少爷，就更麻烦了。

郑晓雅记得：“你说顾烟和LC？”

郭正楠阴阳怪气的“嗯”了声。

郑晓雅与之合作过：“我觉得不错啊，行动力强，脑子灵活，比你强多了。”

郭正楠：！

你夸人就夸人，怎么还带拉踩的？

而且我还是你的上司。

他很刻意的清了清嗓子：“既然他快要找来了，那我先走了。”

郑晓雅“喂”了声：“不想跟她见见面？”

她，指的徐蓁蓁。

郭正楠目光闪躲：“免了，要是她想起那些事情，那两人绝对会追杀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郑晓雅点点头：“那你走吧。”

郭正楠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他听到身后飘来一句话。

“诶，记得把房费结了，我没钱。”

先前买鸡蛋饼花了徐蓁蓁的微信零钱。

郭正楠：……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了？

“对了，”他想到一件事，“我怎么找你？”

王亚晞的事，他相信郑晓雅，又或者徐蓁蓁一定能查到些什么。

“我每个月的十五会出现，”她转头，望着已经大亮的天，“知道为什么吗？”

郭正楠知道：“你是在十五月圆夜死的。”

她的后事，是他亲自操办的。

郑晓雅眼神变得飘忽起来，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是，又不是。”

他的承诺也是在月圆之夜许下的。

尽管他愿意兑现，而她不愿接受。

“行了，你走吧。”

郭正楠：……

几年没出现，脾气越来越差了。

利用完就丢，真是个渣女。

……

早上七点整，郑晓雅离开了3426号房。

小电驴停在路边。

她估摸着季槿辰快要找来了。

他应该有车，郑晓雅心想，要不就蹭他的车走。

四月末，早上的气温有点低，她衣着单薄，姿容秀丽，清冷的表情，站在路口，引来不少上班族的注意。

当然，不止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