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高中已经开学了，可能某些大学还在放假。

【我工作了。】

徐蓁蓁很意外。

原来是网瘾青年。

【明天不上班吗？】

【上。】

【那下线了？早点休息吧。】

【过几天新赛季了，你上吗？】

【我可能有点事，不一定。】

【方便问下是什么事吗？】

【我要回W国。】

【你是W国人？】

【不是，去办事的。】

【哦，那回来还上游戏吗？】

看来这网瘾青年还是个孤独精啊，难道现实或者游戏没有人陪他一起玩吗？

徐蓁蓁没打算跟一个陌生人说太多。

【大概吧。】

那边也不问了。

【累了就早点睡吧，在你去W国之前，能找你打游戏吗？】

【好。】

然后对方回了个晚安的表情包。

徐蓁蓁心想，这网瘾青年还挺童真的。

凌晨三点，季小鱼醒了。

睡前他喝了一杯牛奶，现在憋不住了，想上厕所。

徐小妹还睡着，他放轻了动作，踮起脚，拧开门锁，脑袋探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窗户旁站着一个人。

整个家里只有妈妈，他，还有妹妹。

季小鱼歪着小脑袋：“妈妈？”

那人转身了，黑暗淹没了她的表情：“谁？”

是徐蓁蓁的声音，就是音调有些低沉。

季小鱼往前走了两步：“妈妈，我是小鱼。”

低沉的嗓音变得危险：“妈妈？哪里来的小孩？”

这语气不是妈妈。

季小鱼愣了愣。

“吧嗒吧嗒……”

人影移动，慢慢靠近。

“小孩，你从哪里来的？”

季小鱼被吓到了。

他往后退，厕所也不敢上了，连忙跑回了房间。

“咚”的一下，是关门声。

徐小妹被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哥哥……”

季小鱼拍拍小心脏：“徐小妹，妈妈好像生病了。”

徐小妹：？

晚上威胁她要没收手机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灵机一动：“哥哥，我们打电话给爸爸，爸爸是医生，妈妈生病了，会有办法治她的。”

凌晨四点半，季槿辰接到了电话。

他前一夜熬了通宵，早上又进行了一场大手术，被电话吵醒的时候，脸上透着浓重的不爽。

“喂？”

“爸爸！”是季小鱼的声音。

季槿辰语气稍稍好了些：“怎么了？”

季小鱼是窝在被子里打电话的，声音闷闷的：“爸爸，妈妈变身了。”

变身？

这下季槿辰彻底清醒了：“怎么回事？”

莫非又鬼上身了？

徐小妹下了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刚刚好像有什么倒下去的声音，现在就很安静了。

她冲季小鱼摆着手：“哥哥，外面没有人了。”

季小鱼点点头，继续说：“爸爸，刚刚我要出去上厕所，看到妈妈，但是她好像不认识我了，还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