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她这般，楚衍停下了脚步，和她两两对视着。

对此，阮湘湘神色淡淡，不觉得有什么：“抱歉，条件反射，你也清楚……我是个杀手。”

这一次，楚衍没有再像从前一般，对着她冷嘲热讽。

他沉默了一瞬，才吐露了一句：“小湘儿，你该清楚……沾过血的杀手，永远都是杀手。”

听着这一句，撕破了一层伪装，阮湘湘清冷的神色一怔，浮现淡淡的无力。

她没有说话，不给什么回应。

倒是楚衍，同样没有延伸话题，而是接起了资料丢失一事：“资料在海城，我就会找到，也不会流露出去！”

阮湘湘垂眸，没有再看他，平静的回一声：“嗯，谢谢楚爷。”

思来想去，她和他既是划清界限，那就恢复如初。

以前，她就是这么称呼他的，直到……两人有过亲密关系，她在**的时候，唤他楚爷惹了他不开心。

打那之后，她才开始唤他的名字。

她知道，他既是这么说了，也会这么做的……毕竟，她跟在蜜蜜身边，身份曝光了出去，不是什么好事。

哪怕是为了主子，楚衍也会断绝这个可能性！

而他，放眼整个海城，是无人敢得罪的。

偷走资料的人，要么是别有意图，翻进了这个房间……要么是无心之失，进了房间之后，随手带走的。

前者么，需要查查是谁。

后者么……

阮湘湘抬了抬眼，打量楚衍一眼：“这个房间，除了你……还有谁进的来？”

闻言，楚衍先是一怔，跟着想到了什么，面色略有一丝凝重：“沫沫？不是她，她不会的！”

沫沫——

仅是一听，阮湘湘就知道，她是谁了。

被誉为国民初恋，正和楚衍交往，最近频频热搜的小花——温沫。

温沫，很好听的一个名字，人如其名。

阮湘湘一言不发，脑海闪过对方的模样，清纯甜美的女孩，年纪也不大……

思及此，阮湘湘不知怎么，想到了自己的年纪。

算起来，她和对方差不多大，甚至还小一些……只不过，从小的杀手经历，让她的心态成熟，常常忘记了自己也正值妙龄。

“小湘儿，沫沫和过去的那些女孩不一样，她……”

“楚爷，那是你的情人，不用和我解释。”

不等楚衍说完，阮湘湘打断了他，神色平静而又恬淡：“她是什么人，我不感兴趣。”

话顿，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添补了一句：“我只希望，她若是拿走了资料，最好没有看过。”

“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下意识，楚衍这么一问。

问出了口，两个人都一怔，他张了张口：“小湘儿，我……”

“楚爷，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在国外，我是杀手，沾染了人命，现在是海城，我遵纪守法的！”

尽管，阮湘湘清清冷冷一回，却在内心深处，在刚刚一瞬，涔出了淡淡的寒冷。

她知道，温沫破了楚衍的例子，跟在楚衍的身边超过了三个月……不出意外，温沫可能打动了楚衍，想让他安定下来了。

然而，当真的见证，他对于温沫的偏爱，阮湘湘才懂……原来，桀骜不驯如楚衍，终有这么一天，败给了一个女孩。

曾经，她感受着他的无心无情，还以为……他这一生，都是这样风流，不会有安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