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表面下,因为顾清渊的起兵,早就暗涌不断。
因还是冬日,朝庭虽然对逆贼顾清渊不满,却暂无法动兵马。
只是临近相州的几个州郡,已经开始招募兵士,清点粮草,全面备战了。
谢世璟回到新平郡,把这些事交待下去后,便约了谢琥在两郡相交的边城相会。
两人见面的时候,正是正月初六。
两兄弟现在都没老婆,都不急着回王府,居然还一起进山里打了会猎。
纵马山野间,虽然有些冷,却也十分畅快。
待到进入旷野后,谢世璟突然出声:“谷娘子还活着。”
谢琥怔了怔,倒也没有太意外。
被皇帝强行赶出都城以后,他也没有放下寻找谷鸢,只是却总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谢世璟说完,伸手拍了拍谢琥的肩道:“她差点被……杀了。”
谢琥闻言不由脸色有些黑沉,眼眸里更是有些意味不明的戾气。
“你不合时宜的感情,会害死她的,放下吧,不要再寻她,由着她去过自己的日子,对你,对她,都好。”
谢世璟低低的劝着,也似在劝自己。
就像他知道,自己与孟燕娘不可能了一般。
所以他做了一些事,去试探孟燕娘的底线。
若是这个女人愿意做他的外室,他自然会疼宠她一辈子。
如果她不愿意,那这件事,也会成为他们决裂的分界线。
得不到,便彻底断绝了自己的念想与期待,便也不错。
至于孟燕娘因此受到的伤害,他不是没想过,却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毕竟除了这样,他们之间再没有别的可能了。
谢世璟说完,又拍了拍谢琥道:“放下吧。”
这才是他见谢琥的主要原因,这些细碎之事,不能付之于笔。
可是让谢琥继续纠结痛苦,谢世璟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
同一时间,池愉也去衙门报道了。
新任的县令来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闲着。
楚卓和池愉两人一起梳理起这县里积年的文书,很是忙碌。
一日,两人正就着炭盆,一边烤火,一边吃午食。
闲聊时,楚卓状似无意道:“前几天,我在陪孟夫人去庄子上闲晃,无意间遇上一人,居然和大人同姓,容貌也有些许相似,你说是不是很巧。”
池愉知道楚卓不会无的放矢,立即挑了挑眉道:“哦,他叫什么?”
“池忆,听说是因为欠了孟夫人的赌债,只能留下来以工抵债,其人自称是个秀才,不只人物文秀,口才也不错,倒是有些可惜。”
楚卓说到这里,便不再提了,反是转换话题:“大人尝尝这猪皮子,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居然一点也不腥,口感也软糯咸鲜。”
池愉也笑了笑,没再继续问。
只是他夜里回了珍珠庄里,便拉着谷鸢问道:“孟燕娘扣住了池忆?”
这事谷鸢一直还在纠结,要不要与池愉说。
现在一听他问,便知道八成是楚卓出卖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