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想牵着她,是因为害怕她会再丢了!
可是这里是她自己买的庄子,不会再出那样的事了。
但这样的话,池愉没有说破,她便也不好多说,否则便显得好像她在自作多情一般。
两人牵着手走到了池塘边上,果然上面结了一层薄冰。
谷鸢立即去找了方家兄弟三个过来:“辛苦你们些,每隔两个时辰,便拿棍子顺着这塘子边,把冰敲破。”
这兄弟三个都是老实本份之人,听了吩咐,立即连声应了应。
只是方大媳妇儿跟着方大往回走的时候,却忍不住嘀咕道:“真是会折腾人,这么大冬天的,让你们夜里还要起来几回。”
“唉,这真不是自己的男人不知道心疼,这么寒的天,拿着棍子出来,可不是要冻伤手。”
这一点谷鸢也想到了。
所以她回屋后,便找了厚实的布料,让方二媳妇和方三媳妇去赶一双手套出来。
到时候,这手套就挂在棍子上,他们兄弟去敲冰的时候,就套在手上,也免得冻伤了手。
两个人都心疼自己家的男人,赶起工来飞快,不到半天就做好了。
今天轮到方大媳妇做饭,她的手艺是最差的。
谷鸢看不上,便自己动手煮了一个乌鱼锅子。
鱼汤煲的奶白奶白的,还往里烫了些豆腐、豆芽,再撒一把茱萸、野山姜,真是香味飘的老远。
池愉帮着端了一大碗回屋,余下便让方家,和池愉带来的田老三一道分了。
谷鸢做的菜自然不错,那鱼汤煲的都有些粘嘴唇。
豆腐提前冻过,咬在嘴里更是灌满鲜汤。
便是豆芽,因为是起锅的时候,最后才放汤里滚了一下。
所以此时,咬进嘴里,豆芽不但断了生,还满是汁水,又带着脆甜的口感。
池愉吃饱了以后,身子骨从里到外都透着舒适,也有些懒洋洋的困倦。
他低声道:“反正也没什么事了,咱们在一起躺会?”
谷鸢也有些倦,便把碗收好,放在了门口,等着呆会方大媳妇会来收走一起洗了。
两人躺上床,真就是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都有些天色昏暗了,却谁也不想动。
谷鸢好奇的与池愉闲聊道:“那田老三是谁?”
池愉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但面对谷鸢却算格外的有耐心。
听她问了,池愉便介绍道:“田老三原是战场上的老兵,不过伤了腿,所以退了下来,但功夫不错。”
这一天功夫里,谷鸢见过田老三两回,还真没看出来这人腿有毛病。
“确实不明显,只要不受累,平时走走跳跳问题都不大,就是不能太累。”
看出她的疑惑,池愉额外的解释了一句,才问道:“冷二哥呢?”
之前他出行不便,所以便请了冷二哥过来帮忙守着谷鸢。
也免得谷鸢一个女人在这地方,容易被人欺负。
“他前段时间就回江城郡了,说要陪家人过年,而且燕娘姐来了,我也有人照应。”
谷鸢说完,便开始挣扎着想起床,主要是她有些想去解手了。
但冬天里的被子,特别是暖呼呼的被子,真像有吸力一般,把她粘的紧紧的。
谷鸢居然半晌也没爬起来,只是睁着眼睛,慢慢的在给自己鼓劲。
这样的小动静,自然也惊扰了池愉。
他看了看谷鸢,不禁笑着问道:“你想解手?后面有如意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