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其实觉得自己很冤,其实很多事,并不是他做的,可是却要由他来承担后果。
最终他什么也没敢选,只是哭着给皇帝磕了几个头,便退了出去,径直回了东宫。
既然皇帝已经了决断,他就等着吧,大约废太子的旨意很快就会下来……
谢珩不知道的是,他离开以后,皇帝走到案台上,拿起那壶毒酒,嗤笑一声,便甩了出去。
最终皇帝满脸失望的走到了万里山河图前,自言自语道:“上天待我谢氏何其薄,几代圣明之主,皆早逝。”
“朕自继位以来,战战兢兢只盼不辱先祖之名,可惜却始终力有不及,原期待这众多儿子之中,能择一英明之君,开继往之盛世。”
“可惜,老大虽然知人善用,却气量狭小,常会嫉贤妒能,老三出身太差,难以压服其他兄弟。”
“太子懦弱无能,毫无决断之才,老五汲汲营营只关注小利,老六天真浪漫,被妇人拿捏的不知轻重。”
“老七沉迷书画风流,不知所谓,老八母族皆没、老九,小十年岁太小,十一更是病弱难养。”
说到最后,皇帝突然眼角流下两行泪,这是对这祖宗基业未来的恐惧……
而在吴中郡的谷鸢也正和孟燕娘一起上街参加庙会。
孟燕娘来了以后,谷鸢制的冻疮膏,很快就找到了销路。
谷鸢甚至在自己的庄子上,起了一个小作坊,开始大量制作。
不过走到庙会上,谷鸢突然脚步一顿……她居然在这里看到了池忆。
她是知道池忆哄了个小姑娘跑了的,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他。
看到谷鸢神色不对,孟燕娘立即探头过来问道:“怎么了?”
谷鸢指了一个方向道:“那是池忆,燕娘姐,你能不能借个人帮我去盯着他,看看他来这里干什么?”
孟燕娘一听便应了。
她唤了两个人过来,一个名唤褚波,一个名唤严杰。
谷鸢还特意拿了两个二两银子的银元宝,赏了他们一人一个道:“大冬天的辛苦两位大哥了。”
这两人本就是孟燕娘在当地找的护院,又得了赏银,立即抱了抱拳,应下了这事。
孟燕娘来这吴中郡,自然不会毫无依凭。
这里新上任的县丞楚卓,以前就与她相识。
后来楚卓又走了长公主府的关系,外放到了这里。
最近这位年轻的楚县丞常请孟燕娘一起赏花游园,所以孟燕娘虽然只是一女子,却也无人敢欺。
今天孟燕娘还是特意推了楚卓的邀约,想要陪着谷鸢一起游庙会,看看这附近百姓购物的倾向。
但此时谷鸢显然已经没有这兴致。
她拉着孟燕娘去了一处酒楼,叫了几样点心,却一直皱眉。
孟燕娘忍不住笑道:“怎么,你这是看到你二伯哥,有些心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