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国公听了这话,立即冲口而出道:“小女这是被殿下气极了,说的胡话,当不得真。”
魏宁儿看着自屏风后面鱼贯而出的人,瞬间也吓得有些脸色苍白。
她毕竟年幼,其实并不认识安王,甚至连谢思若也不认识。
但她认识顾锦奕,知道他是韩国公世子,也是宗正少卿,这样其他两人的身份,便也呼之欲出了。
魏宁儿立即反口不认道:“妾说的全是气话,王爷不要当真。”
“是不是气话,我这里庙下,都容不下你了。”
谢琥声音清冷冷的,沛国公忍不住嘴唇动了动,转而一想,其实这样也好。
魏宁儿被皇室休弃,以后便也不可能再嫁了……
对她这性子来说,倒是件好事,左右沛国公府,也不是养不起她。
“不过,这妇人的口供里,可不只交待了这一件恶事,我看都要好好查一查。”安王意定神闲的说道。
沛国公看向安王,眼眸里满是愤怒。
可惜,有人过问,和没人管绝对是两种情况。
沛国公府的种种恶事,很快就被翻到了台面上。
而且沛国公夫人的十几个陪房,先后都因为参于或是帮着掩盖了魏宁儿与国公夫人的各种恶事被抓……
一个国公夫人的陪房能交待出来的密闻,就已经不少了,何况是十几个。
不过十几天后,相关的文书便摆到了皇帝桌案上,足有六寸多厚。
皇帝随意翻了翻一个大概,便懒得再看了,只吩咐道:“交由三司核查审讯吧。”
看着沛国公府一众人等下狱后,谢琥突然发现,上辈子让他压抑的快喘不过气来的一家人,居然就这样倒了?
其实这家人从来没有变,变的是他……
上辈子他回到都城的时候,已经成为了庶人,沛国公嫌弃而又看不起他。
皇亲宗室,他也见不着,所以才会让魏氏一直在他头上压着。
现在他还是皇子,甚至还算是众人眼里,比较得势的皇子……看看,这事,便容易多了。
收拾了魏宁儿,并没有让谢琥心里多爽快……因为谷鸢还是没有消息。
甚至池愉也已经放弃了寻找,从都城回了安阳县。
这就让谢琥很恼怒了。
在他看来,谷鸢选择了池愉,那池愉就该对她好才是。
所以虽然明里没说话,但谢琥还是吩咐着人四处去找。
可惜,一直毫无所获。
反而皇帝突然一日把他招到了御前,冷着脸道:“现在你皇祖母的身子也大好了,你回封地去吧,不要小动作不断。”
谢琥看着皇帝,终归还是老实的跪下应了一声:“儿臣遵旨。”
有了皇帝这话,谢琥回去吩咐众人收拾了一番,便要准备离开都城了。
离走前,他特意去了一趟福山侯府,寻了汪承安。
汪承安这几天一直不太好,断断续续的病着,福山侯府请了十几个医士轮流看过,却也没好断根。
谢琥原本一直忙着谷鸢的事,倒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