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辈子,也不会熬太久……
果然,在十三给刘婆子的指缝里钉入第二根银针的时候,她就已经哭着说道:“老奴不敢的,全是姑娘让我去做的。”
“姑娘想买一副让男人从此雄风不振的药,但老奴如何敢做,只能禀了国公夫人后,拿了副补药回来,哄着姑娘高兴。”
听完,谢琥身子一颤,脸色很是难看。
意图谋害夫主……谢琥连废话都不想听了。
让这老婆子画押以后,天一亮,谢琥便让人去请了沛国公,宗正安王,还有两位宗正少卿谢思若,顾锦奕。
安王是谢琥的嫡亲皇叔。
谢思若是宗室,论辈份也是谢琥的长辈。
而顾锦奕是韩国公世子。
讲真的,要不是谢琥算是有些身份的皇子,还不参与夺嫡,寻常人想把他们请过来,几乎不可能。
谢琥也是怕他们会不来,这才一下全请了。
想着只要来一两个,就够了。
没想到,三人都到了!
顾锦奕住的近,来的最快。
他一进府,便被谢琥请到了花厅奉茶。
一盏茶还没喝完,安王与谢思若也一前一后的到了。
谢琥对待嫡亲皇叔,还是不敢托大的。
他亲自去迎了安王进来,请到了花厅上座。
顾锦奕有些尴尬的又站起身,给两位王爷见了礼,又与谢思若互见了一个平礼。
安王年岁并不算很老,只是四旬开外的人。
但是他在年少之时,曾经上过前线监军,负过伤,还患过时疫,差点病死在路途中。
因着这样,安王身子骨一直不算壮实,加上现在已经立秋,他根本受不得冰了。
一入花厅,便被花厅内的寒意,呛的咳嗽。
看到安王这样,谢琥赶紧吩咐道:“快把冰鉴都抬出去。”
四角的冰鉴,都让人抬走后,安王总算缓了过来。
但谢琥和顾锦奕却热的开始冒汗,只能又使人在门口踩着两轮风扇,略有些凉意拂进来,也算是个意思。
这样的环境,难免让人有些烦躁。
很快顾锦奕便忍不住问道:“郡王爷,寻我等来是何事?”
安王心性要稳重的很多,一直在慢慢喝着茶,并没有催促过,但听到顾锦奕说话,却也拿眼看向了谢琥。
谢琥叹了一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也是我福薄……实在难以启齿。”
看到他这样吱吱唔唔,安王不由眼皮动了动,没好气的斥道:“行了,这几年我也算涨过见识了,你说吧。”
一听这话,谢琥就知道安王说的是苏氏闹出来的妖,让大家增涨见闻。
正在这时候,沛国公终于姗姗而来。
他刚被下人请进来,看到一屋子里,除了谢琥,还坐着安王与顾锦奕、谢思若,不由脸色有些难看……这一看就是要三堂会审。
看到沛国公来了,谢琥甚至连起身相迎的礼数都没有做,直接居高临下般的说道:“沛国公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