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簿满头是汗,根本不回应池愉的问题。
好半晌后,谢琥突兀的笑了笑道:“我家小猫不能看见血,见了血,我可管不住它。”
刘主簿就是再蠢,现在也发现谢琥的来意了。
他渐渐敛了笑容,只是垂着眼眸道:“王爷,您真的纵虎行凶,只怕陛下能容,御史也会弹劾。”
“您的食邑可不多……”刘主簿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笑了。
他不提这个,谢琥还没这么大气性。
被刘主簿这样冷嘲热讽了一句,谢琥直接敲了几下桌子。
小猫一伸懒腰站起来,一个老虎摆尾,就把刘主簿给甩倒了。
刘主簿刚躺在地上,老虎的两个爪爪就直接搭在了他胸前!
这几百斤的重量一压下来,又看到近在尺间的虎头,刘主簿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全身都在哆嗦,又气又怕……
谢琥却还在笑,甚至还笑眯眯的说:“小猫真喜欢你,你看,居然和你闹上了。”
刘主簿瞪着谢琥,眼里只写了一句话……这喜欢给你要不要?
池愉在一侧淡然的笑了笑道:“刘铭,你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究竟想怎么样?”
“池大人,你看我刘某人像傻子吗?”刘主簿也笑了。
打开天窗说亮话,便是认罪了……他可不傻,他不会说。
池愉眯了眯眼眸,压抑着心中的烦乱,只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看像。”
刘主簿‘呵呵’一笑,却没理会这话。
谢琥看了他一会,淡漠的说道:“诏狱指挥使窦大人是教本王拳术的师傅。”
“刘铭,我问你的话的时候,你最好想清楚再答,我可不像姓池的,我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实话。”
刘主簿看着谢琥,一脸讥诮道:“王爷大不了杀了我。”
闻言,谢琥猛地的把茶杯一摔,拿着个瓷片在自己肩上划了一下。
然后他大大咧咧的把瓷片往桌面上一放,吩咐道:“把这个刺客给本王拿下。”
这操作惊得刘主簿目瞪口呆,他望向了院子里……
直到这时,刘主簿才发现,因为有老虎的原因,这院子里,除了谢琥的人,就只有他和池愉。
可池愉是不可能帮他做证的。
他挣扎着大叫道:“你们想污陷……”
小五一把捂住刘主簿的嘴,小声道:“呵呵,慎言呀,这事传到皇室宗亲耳里,他们只会有一个想法……”
“就你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东西,让王爷伤害自己来污陷你,你配吗?”
刘主簿呼吸沉重的被小五与大双提拎到了谢琥面前。
谢琥看了池愉一眼道:“池大人,也看见了吧?这蠢东西一时疯颠,居然意图胁持本王,幸被众侍卫拿下。”
池愉点了点头道:“去将邵江大人也请进来,做个见证,本官要与他一起联本上奏。”
谢琥望着刘主簿笑了笑道:“意图刺杀郡王……抄家灭族,应该够了。”
刘主簿呼吸渐重,他望着池愉咬牙切齿道:“帮我作证,否则就算我死,你夫人也别想活。”
“最先坏了规矩的人是你,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
池愉冷着脸,一副根本不想谈下去的样子。
谢琥也很平静。
他看着刘主簿,声音寒凉的提醒道:“你信不信……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从头到尾,不论是谢琥,还是池愉,都没有受刘主簿威胁的念头。
谢琥见了血以后,就吩咐人把虎笼拖进来。
笼子放下地以后,小五往里丢了一只鸡,老虎就自己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