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告沛国公府内宅不修,嫡女杀死庶弟!”
一听这话,谷鸢都不理解了,不由惊讶出声道:“沛国公府里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们还有心思议亲?”
“可不是嘛,那姑娘的父亲是沛国公的幼弟,现在心思都野了,只等着陛下惩处了现任沛国公,最好再把沛国公的爵位转给他呢。”孟燕娘嘲弄道。
谷鸢却是不由摇头道:“我倒觉得这事有深意,你想想汪家又不蠢,这样的亲家,谁敢要?”
“便是找个寒门子,只要力往一出使,还能有些助力,最少内宅安宁,可这娶回家,只怕就是个祖宗。”
孟燕娘讥诮的说道:“谁知道,如果这事是假的,只是假作相看他人,给我压力,那婆母就是着意磋磨我。”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就是汪家不只是想磋磨我,还蠢……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期待是真,还是假了。”
说到这里,孟燕娘拭了拭眼角的泪,拉起谷鸢的手问道:“你家池状元,对你好吗?”
和孟燕娘的生活比起来,池愉待她算是极好的。
所以谷鸢很真心的点了点头道:“很好,遇事我们都有的商量,他也不太让家里人磋磨我。”
“那就好好过,你比我有福。”孟燕娘十分真心的劝道。
谷鸢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男人的事先放一边,我们不如商量一下在安阳县附近能做点啥吧。”
“你想做生意?”孟燕娘听了这话,立即悲意全无,精神十足。
“是,这附近小湖泊不少,我想买个带湖的小庄子,用来养珍珠。”
谷鸢早就有这个念头了,只是过去一是银钱不凑手,二是池愉总说他们很快会搬走。
现在池愉就任安阳县令,怎么样也得干一任,三年五年,暂时是动不了的。
既然这样,她完全可以筹谋养珍珠的事。
至于为什么找孟燕娘合伙……因为上辈子孟燕娘就有着大韶境内最大的珍珠场。
而谷鸢则是带着医者,做出了不少用珍珠养颜的膏子,两人就此谋利,皆赚盆满钵满。
所以谷鸢很清楚孟燕娘在养珠一事上,有独特的秘法。
听了这话,孟燕娘立即眼眸发亮的说道:“这可真巧了,我娘在世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一本讲养珠的古籍。”
“我原也想着寻一个地方试验一二,不过养珠之事没法急于求成,最快也得养上两三年,才能知道会不会成珠。”
“因是风险略有些大,所以我一直没有下定决心……不过,你的家底只怕比我还薄些,怎么敢如此大胆?”
谷鸢笑着说道:“我研究了一个方子,以珍珠为主料,可以做养肤的膏子,而且敷在脸上,立即白凝如脂,再不用再上妆粉,而且很养肤。”
“本是想能大量制出的,必然能赚些银子,可惜好珍珠不易得……”
“所以便就想着,不如自己置个养珍珠的庄子,虽然初期费事,后期收益却是长远的。”
“到时候,养成的好珠、圆珠、大珠,可以制饰品,掺杂不好的,便可磨了制膏子,用处都备好了,自是要仔细筹谋了。”
孟燕娘听了只觉得越发心动,不由说道:“那你可有制好的膏子,我们先卖上,养珠的事等卖了膏子,赚些银钱,再慢慢筹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