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问你这个的,现在这情况,退一步也未必是海阔天空……”
汪承安说到里,眉头紧锁,长叹一声道:“在旁人看来,或许这是太子殿下在向陛下乞怜,但我们都知道……这真不是太子殿下干的。”
“呵呵,所以你说,会是谁呢?咱们的陛下又会认为是谁呢?”谢琥说到这里,眼眸流转,满是讥讽之色。
他也是活了两辈子才看明白很多事。
上辈子虽然最终是太子继位,但那不过是因为皇帝后期被徐淑妃下了毒,总是头晕,根本无力再培养新的继承人。
否则的话,他们这几个年长的儿子,包括太子,都不在皇帝的考虑范围。
而他因被皇太后抚养过几年,也是被‘一摘再摘’的瓜。
如果是别的儿子,想要娶个门户低些的女人,皇帝就算看不上,也不会把这女人赐婚给别人。
皇帝这样对他,本来就是为了敲打他,让他敬畏皇权。
汪承安看出谢琥神色不好,只能问道:“不管是谁,你可有应对之策?”
“没有。”谢琥淡然应了一声。
这件事,他是肯定不会掺和的。
这对上的可不是哪个宫里不懂事的娘娘,也不是像他这样的二愣子皇子。
真正的对手,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皇帝……既是父亲,也是君主的陛下。
只可惜,这位陛下多数的时候,都是君主。
谢琥漫不经心的就要打发汪承安。
汪承安只得对谢琥道:“我十一月二十,便要启程返回都城,你可有书信或是东西要我捎带回去?”
“要是你能见到我母妃,就告诉她,让她自请出宫修行,远离内庭。”谢琥说完,看着遥遥天幕,不禁又想叹息。
汪承安看出来谢琥现在全无志向,也对他人攻诘太子一事,毫无想法。
这其实对太子一系来说,算是一个比较不好的信号。
毕竟太子母族姜家这些年被皇帝打压的够呛,直系里基本全是闲职。
皇后的父亲承恩公更是只有爵位,没有实权。
姜家旁枝里也只有秘书丞姜奕算是站在一个比较重要的实缺上。
但姜奕也不是走的姜家人脉,而且他这职位到这一步,大约也是顶了,再向上一层,就得看上心了。
可皇帝明显没有扶持姜家的意思。
现在宗亲里,大家也都忙着养老,更不可能掺和这种事。
已经封王的成年皇子里,原本老三、老六都是支持太子的,也不知道这两年是发生了什么事。
居然两人同时都与太子一系越发冷淡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汪承安啧叭着嘴,离开了王府后,庆乐才进去对谢琥禀报道:“今儿一早,那位便带着人离开江城了。”
谢琥听了这话,不由眉眼动了动,打起精神,便出了门。
他早就知道谷鸢和池愉搬到了江城。
不过之前谷鸢一直住在官驿。
官驿里人来人往的,他倒是不在乎名声。
可谷鸢在乎,怕是又要寻死觅活的闹。
现下谷鸢总算搬进自家宅子里,还有池愉也走了,正是好时候。
谢琥完全没有他这样跑去很像与人**的自觉性。
他反而兴冲冲的跑去街上买了几色糕点,拎在手里,就打发了其他侍卫,只带着小五一人去寻谷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