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中小水塘或了为了意趣,居然泊了一只乌篷小舟。
谢琥看着不错,便上了船。
上去后他才发现,池愉居然半躺在乌篷深处,似在小憩。
谢琥上船时,小舟**了**,池愉这才睁开了眼眸……
两人互视了一瞬,池愉赶紧坐起身,抱抱拳道:“行礼不便,还望殿下见谅。”
谢琥‘唔’了一声,也倚着乌篷坐下。
这船不大,坐下两个大男人,便有些挤了,吃水也有点深。
迎风一**,舟面溅入了几点池水。
池愉看到这情况,更无意停留。
他立即站起身,对谢琥又施了一礼,便准备下船。
却在这时候,听到谢琥在身后突兀的问道:“我和她的事,你多少知道一些吧?不介意吗?为什么还要娶她?”
听了这话,池愉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些。
但他还算平静的回应道:“我们俩人自幼由长辈作主,姻缘早订,也算是命中注定。”
这话便是暗示,他与谷鸢订婚,应在谢琥与谷鸢相识之前。
闻言,谢琥轻嗤了一声,淡淡道:“我的王府里也有一个这样的水榭。”
“以前,也是这样夏天的时候,我带着她一起泛舟。”
“我一向让人伺候惯了,不喜欢划船,她一边划,一边撒着娇的抱怨。”
池愉微抬起头,幽幽的看着谢琥,绷着脸打断道:“郡王殿下,我想,这并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话题。”
“我挺愉快的……那时候她总抱怨,我不多带个人帮她一起划船,其实她不懂,我只是想和她独处而已。”谢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道。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羞辱我?还是想挑拨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问出这话的时候,池愉有些眼眸里带着怒意,但声音却极为平静。
甚至他还又笑了笑,方才继续道:“如果是羞辱我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回去以后又会怎么对她?”
“欺负她?不怕本王与你算账?”谢琥也笑了。
池愉笑得更加温和,声音带着得意的说道:“我不会欺负她的,毕竟她有这么多追求者,甚至其中还有您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她最后却选择了我。”
这话着实把谢琥给恶心着了。
他脸色发青的瞪着池愉,带着讥讽的反问道:“你知道她病了吗?”
听了这话,池愉脸上的笑意收了收,却没追问,他相信谢琥肯定会把话说完的。
池愉也没有料错,谢琥确实很快就继续道:“她是因为喝多了避子汤,才会内寒外躁,心肺失衡,大病了一场。”
听了这话,池愉脸色总算有些难看了……以谢琥的身份,不可能拿这种很容易求证的事来骗他。
那就是谷鸢真的在喝避子汤。
想到这里,池愉突然回忆起来,两人刚刚圆房的时候,谷鸢坚持要去药铺买材料……她说是为他制润喉的饮子,还有驱蚊的香囊。
但后来他看过她制的香囊还有饮子,里面都没有太多药材,所以她那时候就买了避子药?
这件事对池愉着实算是一个巨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