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谢琥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只怕比他还要冷静自持。
好半晌后,汪承安终于忍不住问道:“她虽然生得还算不错,却也算不得特别倾国倾城,究竟是哪儿让你这么着迷,我再去给你找个类似的?”
“呵呵,没有人能替代她。”谢琥沉声道。
他其实也思考过不只一次……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谷鸢在他心里变的不一样了?
仔细回忆起来,大约是上辈子,汪承安刚叛逃后,他为汪承安作保,而被禁足在郡王府时。
起初,他是不满的,是暴躁烦闷的。
那时候他把这些不良情绪大半都发泄在了谷鸢身上。
有一回在床榻间,他看到她肩上,腰上全是他捏出的指印。
那时候,他倒也没觉得多心疼,只是随口道:“去找府医拿点药。”
谷鸢侧过头,看着他,眼眸里闪闪亮亮的,显得特别诱人。
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眉眼……
那一次,女人格外的温柔讨喜,他难免放纵了些。
事后,她疲惫的不愿意动弹,赖在他怀里半晌不起身。
这种在床榻间被她依恋的感觉并不坏。
所以他也没有马上赶她走,反是调笑道:“怎么这么乖?是不是有事求我?”
谷鸢闻言抬头看向他,因为刚被他疼过,她脸颊上还透着桃花般的绯粉,显得又柔又媚。
那一瞬间,他心里却是觉得有些无趣的在想……这女人会要什么?
结果她却是抿着唇道:“没有,就是……想让殿下高兴一点。”
那一刻,他眼眸突然有些不舒服,心里没来由的还升了几分恼羞的斥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怜惜我?你也配?”
她被吓得全身都在发颤,颤微微的解释道:“没有,我就是希望能让殿下高兴些。”
“呵呵,想让我高兴一点?你能帮我做什么?你能让父皇放我出去?还是能把表哥找回来?呵呵,还是你就只会在床榻上讨好我?”
“行了,不过是一点空话,我不希罕,以后也别再生出这种心思,真让人恶心。”
或许是因为年少,感受到一个婢女对他的心疼,只让他觉得羞辱,不由言辞格外激烈了些。
谷鸢眼眸里渐渐汪上了一点泪花,却没敢哭出来。
她只披着一件小裳,赶紧爬下去,跪在榻侧听着他训斥。
看到她修长精美的脖子,那样可怜兮兮的弯着,他却骂得更凶了。
那一天,她跪了很久,最后起来的时候,因为是赤着足跪的,膝盖当时就青肿了一片。
他也是看到这个,才渐渐后知后觉的收了声。
后来谷鸢乖顺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论他做什么,她都逆来顺受,乖乖巧巧。
虽然当时他发作的厉害,可其实心里还是回味过这种被她心疼,被她怜惜的感觉……
从那一天起,她在他心里,多多少少与旁的婢女,有了些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