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鸢真想给秦氏一巴掌,认真问问……她是不是挖了秦家的祖坟,这死女人为什么可着她坑呢?
秦氏却只是垂着头不语,仔细听,还能听到她似乎在抽泣。
谷鸢不得不说,秦氏嫁给吴县丞着实是屈才了。
就这样的手段,嫁到那家高门大院里,不是一把好手?
偏刘推官这些男人都很是吃这一套,居然还又呵斥谷鸢道:“谷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大人,我从来没做过。”
谷鸢其实对刘推官这样的蠢货,已经无话可说了,但因对方管着她的生死,也只能认命的应了一句。
刘推官这时候却突兀的笑了笑道:“那秦氏,你为何要污蔑谷氏,可是因为你意外毒死夫婿内心惶恐?”
秦氏低低声道:“大人,不……我没有……”
“之前谷氏说了很多话,只有一句是对的……你究竟想掩饰什么?”刘推官冷沉着脸,又一拍惊堂木。
秦氏却是被吓得一个腿软,直接从椅上滑落了下来。
刘推官却一反之前的态度,反而大声道:“带吴钱、吴希父子。”
这会儿倒是有些像清明推官的样子了。
吴老太爷与吴希这几天过的惶惶不可终日,心中早就后悔当初逼着秦氏拿嫁妆的事。
被带上堂以后,吴老太爷还好些,吴希直接腿就软了。
他声音发颤的说道:“小人、小人吴希,见过青天大老爷。”
刘推官冷着脸道:“吴希,还不将你谋害朝庭命官吴有逸之事从实招来。”
谷鸢一直到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吴县丞全名吴有逸。
吴希腿都颤了,却还是努力辩解道:“小人没有,小人……”
“青天大老爷,冤枉呀……”吴老太爷先出声叫嚷着打断了吴希。
刘推官立时一拍惊堂木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咆哮公堂,来人,把吴钱拖下去,罚他站柱。”
站柱就是把人绑在堂外的石柱上,让人全身动弹不得。
算不得什么重刑,却也甚是难受和羞辱。
主要吴老太爷年岁不轻了,刘推官也不敢上重刑,免得闹出什么变故。
只是一看见吴老太爷被叽哇乱叫的拖走了,吴希瞬间就完全崩溃。
他哭声大作的叫嚷道:“大人,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杀吴有逸?呵呵他脖上的痕迹明明是死后才有的,若不是你们毒杀了他,又要伪装自尽,又何必将人悬在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