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愉赶紧抱了抱拳行礼,刘推官也没多问,显然知道池愉是有功名在身。
“池谷氏,你可知罪?”刘推官一出声便如腊月寒风,惊得谷鸢一个激灵。
她赶紧摇头道:“小妇人不知,还请大人垂问?”
“你因何毒害秦氏,还不快从实招来!”刘推官冷哼了一声。
“秦氏中毒了?”谷鸢有些惊讶。
看见刘推官一脸阴沉的脸,她赶紧打点精神辩解道:“我虽然去狱中看望了吴夫人,但一没送食,二没送水,如何说是我毒害她?”
“你和秦氏并无深交,为何要去看她?”刘推官冷着脸逼问道。
谷鸢镇定自若的解释道:“若说只是为了情份,想来大人也不能信,其实主因,还是想问问秦氏之前吴家闹怪的事情。”
“我们之前也曾经上门询问过,但秦氏当时却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曾据实以告,而此事闹腾的我日夜难安,所以就想,现在秦氏已成阶下囚,应当顾虑少些,或能说点实话。”
刘推官也知道这事,毕竟大黑山脚下消失了上百村民,总归不是小事。
所以听谷鸢说后,他不由也有了些许兴趣般的问道:“那秦氏如何说?”
“我问了几句,秦氏还是不肯说,所以我便回家了。”谷鸢怯怯的解释道。
刘推官却冷哼了一声道:“你一个小妇人,居然敢自己去狱中探人口风,自不是软弱之人,现在也不用在本官面前装软弱。”
谷鸢只是下意识的示弱,希望他放松戒备,没想到他却这般警觉,一时也有些尴尬。
池愉这时候才出声道:“大人,不论何事,总有个因由,你质疑贱内下毒,物证何在?人证何在?因由为何?总不能只凭逼问来诛心吧?”
听了这话,刘推官才哼了哼,扫了谷鸢与池愉几眼,淡然道:“你家小娘子,曾经在汪将军中毒时,出手解毒,可见擅长用毒。”
“本官听闻医毒分家,一般医者,虽然知道有常见的蛇毒、吡霜,会解的却不多,而且对少见的毒药,也并不擅长配佐。”
“这次秦氏也好,吴县丞也好,中的皆是少见之毒,所以吴县丞死时悄无声息,死后还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可不是常人会用的毒药。”
谷鸢闻言一怔,毕竟传闻里都说吴县丞是上吊而亡。
现在听了刘推官的话,她不由出声道:“吴县丞是中毒死的?”
刘推官一直攻于刑案,见过的人无数,看到谷鸢脸上的惊讶不似做伪,这才眯了眯眼眸道:“是,已查验过,确认是中毒而亡。”
“说起来,据说他死前也去过你们家……现在秦氏中毒前,也正好你来过,你就说说这世上可有这么多巧合?”
“秦氏没死?”池愉听到刘推官说了几次秦氏中毒,却没提秦氏亡故,不由追问了一句。
刘推官听了这话,也没否认,却也没有回应。
闻言,谷鸢不禁眼眸一亮的问:“那大人,我可以去瞧瞧秦氏吗?或许我也能帮着一起研究一下她中了何毒。”
“呵,你现在还没洗脱嫌疑,你说本官敢让你去吗?”刘推官反问道。
“大人,就像你说的,我与吴县丞夫妻并无太多交集,也就不存在深仇大恨,我有何理由要去下毒?”
“何况还次次做的这么刻意,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与此事相关?”谷鸢条理分明的剖析道。
刘推官眼眸微动了一瞬,有些快被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