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谷鸢真没想到,他这都会。
池愉点了点头道:“跟着冷大叔学过一点。”
闻言,谷鸢才想起冷大叔是军中的教头。
军中医官少,不少老军头都会懂一些简单的土方法。
“行。”
说完她就自己解了外裳,老实的趴好,等着池愉帮她刮痧。
池愉看着她白的像在发光的背部,不由喉头滚动了一下。
两人虽然也做了一阵子夫妻,但他素来守礼,多数欢好的时候,都在夜间。
如此白日里看到她这般露着背,乖顺的躺在床榻上,却是第一次。
他闭了闭眼眸,赶紧拿起一侧准备好的筷子,开始给谷鸢刮痧。
男人的力气有点大,谷鸢有些吃痛的哼了哼。
池愉无奈的摇摇头道:“越来越娇气了,睡会吧,中午别做饭了,我去买些消暑的粥水回来。”
谷鸢朝他笑了笑,撒娇的握了握他的手指。
从池愉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微侧过头来望着他,眼神温柔而依恋,整个人在夏日的阳光里都透着光彩。
他感到唇舌生了些许躁意,忍不住拿起一侧的茶水猛喝了几口,这才赶紧去上值了。
只是走出门的时候,谷鸢都看见他耳朵红了。
谷鸢在家里养了两天,便开始见好。
正好这天下了雨,天气没那躁热,她又写了一封信,准备拿去驿站寄去阳城。
不过,才出门,谷鸢就遇上了孟燕娘与汪承安一行人。
汪承安对谷鸢笑着道:“我听燕娘说了,之前的事,谢谢你。”
他带了几个随从,人手充足,当即便又遣了人去把池愉也请了来,要宴请他们夫妻两人。
谷鸢没应,只望着池愉。
池愉倒是客套的应下了。
去的是清宁县里比较有名的玉宁楼。
别的倒也罢了,这楼里置了冰鉴,又有风扇车,坐在里面凉爽极了。
虽说下了雨,但今天也还是热,谷鸢只盼着可以吃慢点,能多凉快会。
菜上到一半,孟燕娘突然寻了谷鸢一起去‘方便’。
这酒楼收费贵,也确实是有原因。
只说这‘方便’用的东轩,不只干净整洁,解决完以后,还有独立的小间供女宾梳洗。
就连给女宾梳洗的房间,也都放了冰鉴。
因为屋子小,一个冰鉴,就让整个屋透着凉。
不多会,谷鸢整个人都舒服的开始犯起了困意。
孟燕娘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看似随意的道:“你要是跟了某人,怎么会现在连个冰都用不上?”
一听这话,谷鸢瞬间有些冷了脸。
她抿着唇质问道:“你是想羞辱我?”
“没有,小谷鸢,你知道,我是站你这头的,就是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怎么也不愿意跟他?”孟燕娘赶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