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娘真想把谢琥骂出去,可是偏偏汪承安的伤又等不得。
她只能擦了擦眼泪,带着几分气性的领人回了清宁县。
孟燕娘赶到清宁县时,正好遇上开城门,冲到县学里,拍门的时候,谷鸢还没起床。
昨天夜里谷鸢和池愉一起赶了过去,最终没找到放鸽子的人家,但大致的方向确认了。
因此这天早上,池愉一起来,便准备跟着巡检司的人一起过去,问问那一带谁家驯养了鸽子或是其他的飞禽。
所以池愉一打开门,便遇上了风尘仆仆的孟燕娘。
他挑了挑眉道:“来寻阿鸢?”
孟燕娘看到他,略有些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池愉也没多问,打开门把孟燕娘让了进去,又回屋去唤了谷鸢起身,这才去办自己的正事。
孟燕娘看着谷鸢也没多废话,直白的问道:“……说你擅长解毒,是不是真的?”
“略知一点点。”谷鸢没敢把话说满,只问道:“谁中毒了?”
“汪将军!”
孟燕娘游疑了一瞬,便言简意赅的说道:“他也在……可是汪将军还有外伤,不便移动,你能过去看看吗?”
这话真心让谷鸢为难,她知道未来的走势,也明白汪承安这样的良将难得。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边防需要汪承安。
可是让她再次去面对谢琥……谷鸢真心不愿意。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孟燕娘擦了一把泪道:“这样吧,我去请池先生,让他陪你一起去?”
如果受伤的人是谢琥,谷鸢倒是想都懒得想,直接就拒了。
可汪承安……
谷鸢游疑了几息,最终点头道:“我只能说去看看,不能保证能治,而且我要与池愉商量,他同意我才会去。”
孟燕娘可没闲心等着池愉回来,当下便遣了人出去寻。
池愉回来的路上,便已经知道大概的情况了,也明白谷鸢的顾虑。
他一锤定音道:“不能因为错误的事,而不去做正确的事,只要孟姑娘能确保我们的安全,陪你走一次也无妨。”
孟燕娘立即保证道:“尽管放心,汪将军受伤后,他的亲兵把那庄子围得像铁桶一样,任是谁,也不好乱来。”
得了这样的保证,池愉便陪着谷鸢走了这一趟。
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傍晚时分,便入了庄子。
术业有专攻,奚海更擅长外伤,而谷鸢明显对毒药要有见地的多。
她看了一会,便开始给汪承安放血……
好在谢琥虽然也在庄子里,却并没有过来打扰她,只是安静的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遥遥的瞧着她。
孟燕娘怕他会闹事,洗了一把脸,就过来盯着他了。
谢琥约摸也是知道轻重,所以起初两天,都很安份。
在孟燕娘因疲惫开始渐渐松懈之时,他才又突兀的进了院子。
看到他来了,谷鸢神色有些难看,但也没发作,只是跟着众人给他施了一礼。
谢琥一脸平静的问奚海道:“汪将军的伤,有好转了吗?”
面上自然的就他好像真是来看病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