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谷鸢一直在挣扎抗拒,怎么也不愿意让他碰触,激动中她不顾脚镣,拼命的想把腿抽出来。
或是她用的劲实在太大了,拉得整个拔步床都在摇。
纠缠中,谢琥甚至嗅到了咸腥的血气,他瞬间心里一凉,飞快的松了手。
冷静下后来,谢琥一眼看到镣锁已经把谷鸢的腿都割破了,伤口溢出来的血,早就沁红了一大片裙裾。
谢琥脸色有些难看,冷着脸道:“你不知道痛吗?这要是脚上的筋络伤了,以后不良于行怎么办?”
“那不是更方便你了?都不用再把我锁起来了。”谷鸢恨声道。
谢琥黑着脸唤人去请了医女过来给谷鸢治伤,反正只要谢琥不太靠近,谷鸢就会显得很平静,也会认真配合医女的治疗。
谢琥坐在一侧,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的可怕。
却在这时候,还有人不开眼的过来打扰道:“殿下,雨慧公主来了。”
雨慧公主虽是长女,但生母地位不高,所以从小为了过的好点,她时常去讨好皇太后,也因着这样,她与谢琥的关系还算不错。
因此,虽然此时谢琥心情很差,却还是出去见了她。
谢琥进花厅的时候,雨慧公主正喝着茶欣赏着厅内的几处插花,看见他进来,还打趣道:“六郎虽然年少,也要节制些才好,细水才能长流。”
谢琥的脸瞬间又黑了一个度,没好气的说:“倒是不知姐姐还擅长养生之道。”
听了他的讥讽,雨慧公主也不恼,反是笑眯眯的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来是问你个事。”
“什么事?”谢琥一撩袍子,坐定后,才闲闲的应了一句。
雨慧公主仔细看了一眼他头上的那个大包,用袖掩着唇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前些天从我那里带走了谷娘子……”
谢琥带走谷鸢的时候,雨慧公主并不在场,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事后谢琥进宫想为谷鸢要个名份,所以她便也就没再管,甚至还觉得谷鸢手段了得。
结果没想到池愉却求到她面前,直言谷鸢并不是自愿的,这让雨慧公主感到很是尴尬。
所以此时她窥了一眼谢琥的脸色,最终只得婉转的提醒:“你究竟是个怎么打算,再没个章程,只怕人家小娘子家里该到学院找我要人了。”
“我想娶她。”谢琥应的斩钉截铁,却又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包道:“但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提出想纳她为侧妃,父皇就把我打了出来。”
雨慧公主闻言不由轻笑道:“倒没看出来,六弟,你还是个情种,那这事……现在你是准备先纳她为侍姬?还是让她回家待嫁?”
侍姬就是没名没份的妾室,实际上就是奴婢。
这种就不需要皇室同意了,谢琥自己愿意就成了,只是需要侍姬自签的卖身契。
谢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她不愿意。”
到这一刻,雨慧公主终于有几分相信池愉的话了,不由皱眉道:“人让我先带回去?”
闻言,谢琥冷冷的看了一眼雨慧公主,那一眼阴鸷的似看着猎物的狼,既凶悍也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