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娘子嘴唇都气得发抖了,她忍不住啐道:“你便是出去喝壶酒也不只这点银子……我……”
金鹏飞听了这话,不由一挑眉道:“你这是要把自己与那些酒娘子对比了?我没这样看轻过你,你要这样自轻自贱,我也没办法。”
“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跟着你……”夏娘子不甘的呢喃道。
金鹏飞却是嗤笑出声道:“你为什么跟着我?难不成真是情难自己?有些事,说透了,就没意思了,你乖点,我还是会照拂你的。”
夏娘子定定看着他,难以置信的诘问道:“你那时候许诺过,会娶我的……”
金鹏飞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夏娘子的腰道:“傻丫头,我是想娶你,奈何我自己也作不得主,这事还是要我母亲点头才当真。”
听到他这般无耻的话,夏娘子看了他一会,伸手拿出他塞过来的银票,当着他的面扯了个稀烂,丢在了他脸上,转身就走了。
出门的时候,夏娘子脸色还是青白青白的。
一直到回到荅舍,遇上了正要外出的孙娘子,她瞅了夏娘子一会,终归两人关系不大好,便没上去搭话。
夏娘子跌跌撞撞的回了屋,连下午要去授的课也没去,直挺挺的躺在**,睡了下去。
本来谷鸢没来,报了假,她的课,就该由组长夏娘子调节另一位女师去代授。
结果夏娘子受了这打击,不但没管这事,自己的课也没去。
一时下晌两个班的女学,到了点,却没有一个师长过来。
初时这些贵女还能老实坐着,很快便开始炸了锅似的讨论开了……
孟六娘没好气的说道:“学院还总要求我们守时,可这师长不守时就没人问了?”
姜八娘拿了一个随身的小铜镜,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道:“反正算术课无趣得紧,不上也好。”
魏宁儿总算寻到了学院的错处,不由大声道:“师长这样行为实难为我们的表率,我们应该向学院提出来,更换师长。”
一看到魏宁儿这样,谢玉晴不由撇撇嘴。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魏宁儿行事,自己有没有好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别人不好过。
之前就传闻魏宁儿是在家中戕害了父亲的爱妾,才被打发出来学规矩,初时这话也就是听听,现在看来,只怕大半是真的。
金鹏飞听说女学两个班的师长都没到,看了一下排班,发现是夏娘子和谷鸢,只觉得心下甚妙。
他正想找机会逼谷鸢就范……看看,这天赐良机就来了。
至于夏娘子,他大约也猜到可能是他早上的话,让她有些不痛快,多半正在屋里哭哭泣泣。
金鹏飞虽觉得有些烦闷,却还是调了另一位女师周娘子去帮她代课。
安排好以后,金鹏飞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这也算是周全了我们两人的情谊,望她能懂事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