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麻!”谷鸢咬牙切齿了。
谢琥轻笑了一声,索性伸手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然后抱着她往前走道:“早说呀。”
……
得了谷鸢的提醒后,这几天柳招娣还真找来了两个证人。
一个是旭升酒楼的伙计李俊生,一个是旭升酒楼对面的杂货铺老板娘纪氏。
池忆得到消息以后,便要与吴皓商量一二,只是还没走出门,便被池愉堵在了回廊下。
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的弟弟,池忆轻嗤了一声道:“让开,我只是奉母命,代笔休书,你要不满,尽可去衙门告我。”
“你是我的兄长,状告兄长、亲母是为不义,所以你笃定我不会告发你,便是告了,你也不算有大过,毕竟父母出面休妻,并非不可。”
池愉打量着池忆,沉声诘问道:“这些娘不懂,爹是赤诚君子也想不到,是你教的,对不对?”
“呵呵!”池忆冷笑一声,没理会,转身准备绕过池愉离开。
“二哥,你究竟要去忙什么?”池愉又堵着池忆追问道。
池忆不禁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一定要问个明白,我就告诉你也无妨。”
“怪只怪你那个媳妇儿得罪了人,有位贵人给了我一些压力,让我尽力劝你休妻。”
池愉眼前又浮现出谢琥的脸,不由牙关略紧,一字一顿的追问:“谁?”
“这我不能告诉你。”说完,池忆还拍了拍池愉的肩头道:“三弟,你就算了吧,你们两人这情况,何必互相拖累?她自有其他缘份,你也可再聘娇娥。”
“我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池忆说完,推开池愉,便要走。
池愉却从后面,伸脚一绊。
只听‘啪’的一声,池忆正抬了一半的脚,就没站稳,往前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回廊上。
这一下摔得有些重,池忆半边脸都砸在了回廊的扶栏上,痛得他惊呼了一声道:“哎哟……老三,你疯了?”
池愉理了理袖子,看着池忆,含着笑道:“二哥,以后还是多重正途,这小路走多了,总容易摔着,你看,这不就摔了?”
感到嘴里泛起了咸腥,池忆捂着撞伤的脸颊,扶着栏杆,站起身冷笑道:“你居然为了一个娘们打你哥?”
池愉只带着讥诮的笑了笑道:“呵呵!你去县学应值的名额,便是这么来的?”
池忆知道这个弟弟素来聪明,便也懒得掩饰,只淡淡的说道:“谷氏若是谨守妇道,也惹不来这样的祸事,我是为你好,为这个家里能过的太平。”
“逼着母亲卖了家里的田产,还在外举债了二十八两银子,只为给你在阳城买宅院,这就为了家里过的太平?”池愉笑容越发讥讽。
“大嫂为这事,气得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爹更是气病了……为了还上这二十八银子,娘还要卖了祖宅。”
“这样,你还嫌不够,要拾掇着娘把娇娇许给人当填房,唉,你可真是为了家里过的太平,操碎了心。”
池忆也敛了笑容,理直气壮的说道:“这能怨我吗?你没银子吗?明明只要你抬抬手的事,你偏不愿意帮家里,你就要这样独,这样看着娘为难……”
“呵呵,我不但会看着娘为难,还告诉了所有借贷人,这债是为你娶媳妇儿借的,与我无关。”池愉冷着脸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