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谷鸢对谢琥有极大的不满,也说不出这是啥坏事,只能反驳道:“可这是我自己的事。”
阿拾却当没听见,只继续问道:“有我保护不也是好事吗?习武可以强身健体,就算偶然遇上危险,也能比一般人多些手段,也是好事呀!”
最后阿拾还自顾自的总结道:“既然都是好事,姑娘又何必在意是谁的主意?”
谷鸢咬牙道:“可是每一点好都不是白来的,天下就没有无故掉馅饼的事。”
阿拾洒脱一笑道:“问题你没有能力拒绝呀!意气之争,就没有意义了。”
“我要是你,就借着这些机会,先给自己谋算些好处,比如练好武艺,最少你以后能拒绝他人的蛮力。保养好身体,你也可以和人斗命长,是不是?”
说到这里,阿拾轻笑了一声,才继续道:“姑娘,我两岁起就开始练武,曾经连着两年得过内庭司比武赏赐的金箭,像我这样的武卫,看着不起眼,却也享朝廷奉禄,是正经的正八品……来教授你武艺,你不亏的。”
后面的话,阿拾没有说,谷鸢却也听明白了。
如果不是因为谢琥,阿拾不可能来这教导她武艺。
阿拾随手拿起刀背捶了捶自己的肩,也不再多劝,反是问道:“姑娘,你要去哪儿?”
谷鸢看着阿拾懒散的背影,有些无力的问道:“那你知道我阿兄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护卫不管这些用脑子的事。”阿拾笑呵呵的应着。
谷鸢又沉默了一会,才出声道:“那先去谷氏茶坊。”
阿拾点了点头,却没有马上驾车,反是问道:“往什么方向?”
谷鸢才想起来,不只她没来过五福县……阿拾大约也应该是没来过的。
她只得道:“我也不认识路,寻人问问?”
阿拾叹息道:“早知道不放那许二狗走了。”
谷鸢身心疲惫的爬回车厢内,倚在椅上,有些无奈的说道:“实在不行,就先往前走,随便寻个杂工给几文钱,让他给咱们带路。”
“好主意!”
只听阿拾如此应了一声,骡车便猛地向前一冲,差点没把谷鸢从座位上甩出去。
谷鸢赶紧抓紧了椅背,咬牙道:“慢点,慢点,我不着急。”
“唉,不行,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午时了,姑娘不急,我急!”阿拾没有任何负担的解释道。
谷鸢这才想起来,阿拾有个毛病,就是一定要定时定点吃饭。
人家一般是起床气大,阿拾是没吃饭气很大。
也是因为这样,阿拾才会辞了更有前途的武德司,宁可成为皇子的近卫,就因为这活一般能正点吃饭。
想到这些旧事,谷鸢不由摇了摇头,只是唇角却慢慢带上了一抹笑意。
人生左右不过如此了,池愉真要休了她,她干着急也没用。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眼前的困局解决……
她是再也不想当罪奴了!
这种时候不能再激怒谢琥,如果他怒极之下,她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但她好像已经把他惹毛了!
谷鸢想到这,真想回到半个时辰前,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