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都是一起进的宫伺候元光皇后。
但元光皇后是个极心善的主子,不论是沛珊,还是梅琪,当年到了岁数,都被放出宫,嫁过人的。
只是沛珊嫁人以后没多久,便与夫婿准备一同返乡。
可沛珊聘请的车夫与匪人串谋,把他们一家引到了黄泉路上。
当时沛珊才出生不到五个月的女儿,也被这些没人心的渣子给摔死了。
而沛珊一个女人为了活下去,更是受尽了屈辱,这才寻到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
逃回都城的沛珊直接就跪到了宫门口,求着他们这些老相识,帮帮她……
当时那一身的伤痕,他一个没心的人,看了得心惊。
这些匪人自是都被砍了头,但沛珊自此也左了性子,最是看不得这种背主之人。
想到这些旧事,庆乐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花二叔痛得几乎都快要晕过去了,这时候看到庆乐似乎也是个能做主的,不由哭着求道:“公公、大人……救救小的,救救小的,小的不是匪人呀。”
就在花二叔痛不欲生的时候,庆乐总算帮他说一句话道:“别磋磨狠了,晚些时候,只怕殿下还要问话呢。”
听了这话沛珊才点了点头,示意行刑的人停了手,她面目阴沉的吩咐道:“拖下去给他上点药,可别让他死了。”
花二叔痛得涕泗横流!
他现在特别后悔,他不是后悔自己跑了,他是后悔自己跑错了方向。
他就不该找这什么王爷求助,便让姑娘们被匪人祸祸了,又与他有什么相干?
得好花二叔这想法,没敢说出来,否则只怕不用谢琥把他丢去喂老虎,沛珊就不会放过他。
庆乐看着人把花二叔拖走了,这才自怀里掏出了一个帕子递给沛珊道:“把汗擦擦,看你这一额门的冷汗。”
沛珊捏紧了帕子,却没擦脸,反是跟着庆乐在这院子里慢慢走了几步,一直到了一处避静地,才问道:“什么事?”
庆乐左右看了一眼,离他们最近的人,也在几丈外,这才压着嗓子道:“刚才打下了一只信鸽。”
听了这话沛珊也是脸色一变道:“这放信鸽,可鲜少有只放一只的,多半是用的暗语,但同时放几只,以备不测。”
庆乐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把那密信递给了沛珊。
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点点,明显这需有对应的解密之法才能读的通。
沛珊抿了一下唇,冷着脸道:“是该给这些人紧紧皮,可不能让他们忘记谁才是自己的主子。”
“殿下才就藩,内庭司派了这么多人,可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了,早该好好清理了。”庆乐一边说着话,一边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意。
沛珊皱了皱眉道:“你有什么眉目没有?”
“这放鸽,便也要养鸽,看看谁身上有这股子畜生味儿,就够了!”
庆乐说完,便与沛珊会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