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谷鸢一个也不想选。
她头痛了一会,还是把棋盘棋篓都收拾好了,用个背筐装上,递给花二叔道:“二叔,你送去主院吧?”
“不……不……姑娘,你知道的,我就一个没见过啥世面的,县学这么大,我会迷路的。”花二叔头摆的太快,晃得谷鸢头更痛了。
好在她没为难多久,在外面躲懒的阿无和阿月,总算回来了。
谷鸢看着她们两人进来,不由心下一松,赶紧吩咐道:“把这个给王爷送去。”
阿无和阿月两人平时关系也没多好,但此时却互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齐声拒绝了。
阿无道:“婢不敢。”
阿月道:“王爷送婢出来的时候便吩咐过,让婢好好伺候解元与夫人,事没办好前,不许回去。”
“呵呵。”谷鸢真被气笑了。
她忍不住有些嘲弄的反问道:“那刚才你们去哪儿了?”
阿无毫不心虚的随口道:“婢想去借个水车打些水回来,只是寻了两圈没找到。”
阿月也很随意的敷衍道:“婢想去寻个夜香婆来收馊水。”
谷鸢冷冷的看着她们两人,对她们仅剩不多的同情与耐心,正在逐渐消失。
既然都不愿意去送,谷鸢也懒得管了,直接把棋篓放在一侧,继续干活了。
等夜里池愉回来的时候,谷鸢已经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看到池愉一回来,偷懒了一天的阿无与阿月立即来了精神,全挤着上前给池愉见礼。
看见她们这样,谷鸢心里不由浮起一个极诡异的猜想……难不成谢琥让她们来勾搭池愉的?
可是谢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这事着实太诡异了,简直细思极恐!
谷鸢也懒得多想,直接对池愉道:“这两个婢女比我还金贵,整日躲懒,我实在是用不得……”
一听这话里透出的嫌弃与鄙夷,阿无立即无名火起。
也不待谷鸢说完,她便忍不住讥笑道:“我虽然不才,却也是正经选秀入宫的内庭女侍。”
“虽然被分赐给殿下,却隶属内庭,降于臣家,难不成,你真以为是来做粗使仆从的?”
闻言,池愉冷冷的看着阿无,诘问:“那是来做什么的?”
阿无气势一顿,咬着唇道:“自然是当主事女侍,帮着打理一些内务的。”
谷鸢根本懒得理会她这话,只对池愉道:“咱们家养我就够难的了,何必多两张嘴,不如咱们今天一起将她们还给王爷吧。”
一侧的阿月听了这话,立即出声劝道:“都说君恩难辞,解元公再是少年得意,也是为人臣子,可是要为这点妇人之争而失了上意?”
说到这里,阿月微微一笑,声音不大,却透着几分威胁的继续道:“家父是元光二十八年乙未科进士出身,解元公将来少不得与家父同朝为臣,何必如此?”
阿无听了这话,也嘴角带着几分讥诮的说道:“家父也是章和四年甲辰科同进士出身,解元公……”
阿月怕阿无再次失言坏事,赶紧打断她道:“今天确是我们姐妹俩人有所怠慢,日后必然改进,但为此闹到王爷面前,就没有必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