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笞责阿月的时候,依然没让阿月穿上衣物,却叫来了满庭的侍婢旁观。
谷鸢还记得,当时她被吓得一连做了几日噩梦。
之后,阿月便不见了,听说大约是死了。
至于阿无,因肤胜凝脂,也算踩到了谢琥的一点喜好,似乎被谢琥收用过,所以活得要久些。
但也有限,有一日不知阿无如何触怒了谢琥,被他命人丢去了军妓营……
或许是因为兔死狐悲,看到她们两人的下场后,谷鸢再也怨恨不起几人之间那一点小打小闹,只对谢琥越发畏惧。
想到这些旧事,谷鸢头痛的厉害,甚至连箱笼都没心思打理,和衣便躺在了屋里的小榻上。
不多会,池愉走了进来,只见谷鸢恹恹的歪在榻上,不由皱眉道:“我要去县学做事了,你来安排一下,把箱笼归拢。”
“还有我们新迁入进来,需宴请邻居……”
池愉说到这里,才发现谷鸢脸色苍白的像鬼一样,终是没说下去,反是关切道:“怎么了?”
谷鸢抱着脑袋,小小声的应道:“不知道,头痛的厉害。”
她嗓音软,这样小声说话,自然而然就带着几分娇滴滴的味道。
池愉听完以后,不禁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捏过她的手腕,开始给她搭脉。
谷鸢还真没想到池愉懂医术,不由眨着眼眸道:“你懂医术?”
“略知皮毛。”
池愉应了一声,又垂眼看了她一会,才一脸平静的说道:“可能是你癸水将至,里虚内浮,寒阳不畅……”
后面的话,谷鸢根本没听进去,她只记住了前面几个字——癸水将至!!!
为什么这男人可以把这样的事,说的这么一本正经,自然平静?
可她一点也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所以谷鸢几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般,瞬间跳下了小榻,一边推着池愉,一边说道:“你去做事吧,这里交给我,我会收拾好的。”
池愉被她迅疾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却忍不住嘴角扬了扬。
他眼眸里噙着几分笑意的安慰道:“娘子不用害羞,此是人之常事。”
谷鸢一点也不想听这话,只能垂着头,低声道:“你快走吧!别说了!求你了!”
池愉看着她耳朵又开始发红,心中感到有些好笑,正要说什么,却见阿无端了热水进来,不由话头一转,轻声道:“那娘子,在家等我!”
‘等我’两个字被他说的缱绻旖旎,别有深意……
甚至在尾音结束的时候,他还着意伸手捏了捏谷鸢红润润的小耳垂。
这完全不是池愉平时的风格!
谷鸢不由受惊的抬起头!
这时候池愉却微伏身子,附在她的耳侧,轻声叮嘱道:“看好那两个婢女。”
他说话声音极轻,或是为了让她能听清,所以他贴的很近,气息轻轻拂在她的耳朵上,温柔而又满是缠绵的暧昧。
谷鸢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池愉这才望着她笑了笑,一脸温柔,似乎与她感情很好的样子,轻声叮嘱道:“娘子别太辛苦了,有什么活计,尽管安排给那两个婢子做。”
说到这里,他特意看了一眼正要过来的阿无,意味深长的说道:“毕竟这是郡王爷赐来伺候照料我们的,不可辜负王爷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