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皇帝又突然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我不是在我的安乐宫吗?我的安乐宫呢?”他大声呼唤着他的掌事太监,他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但是,什么都没有回音。谁都没有出来答应他!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我的父皇。”只有琳琅天冰冷的声音,他渐渐的来到他的面前,那把宝剑架上了他的肩膀上,贴在他跳动的脉搏上,剑只要轻轻的一动,他就会魂归西天。
“你……你居然就这样容不得父皇再活几年嘛。我在这里到底碍着你什么事情?”高皇帝说的非常正义凛然,他对眼前的琳琅天,他的儿子疯狂的举动实在无法理解。
“别杀他。我有话要问他。”身后一个娇叱传来。琳琅天不用回头,也知道瓶簆来了。从她充满焦虑的语气中知道希文——她的父亲并没有找到。
“快说!你们到底把希文藏在什么地方去了?”琳琅天问出了瓶簆所要问的话。
“希文?希文是谁?”高皇帝一脸疑惑的问道。仿佛希文这两个字,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你还在装,你装的好像。”琳琅天不无讥讽的说,“你是不是要说你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你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面?你也会说这里所有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一觉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什么都是无辜的,对吗?”
“本来就是这样的。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高皇帝大声的吼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的对待我。你居然敢背着这样的历史骂名,也非要让父皇今天就结束吗?”
“什么历史骂名?你居然用它来吓唬我!我还怕什么,我还怕担什么历史的骂名?这一切都让他去见鬼吧!你不要再装了。你快告诉我你到底把希文藏在什么地方?”
高皇帝还是摇着头:“好啊!你要想杀父皇就来吧,不用找那些由头。我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看他装的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他装的是这样的无辜。
琳琅天真的觉得无语啊!
瓶簆冷冷的说:“那就请太上皇你出来一下。我要搜搜你的寝宫。这里上上下下什么地方都搜过,唯独你身后的那一番天地谁都不敢进去?我怀疑你就是把我的父亲藏在这个地方。对,就是这个地方,我觉得很熟悉。”
高皇帝冷冷的笑容:“你居然说我在这里藏着一个人,而且是你的父亲,什么希文?这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那个云山的异端分子。那个和鬼魅勾结一气曾经毒害我的两个儿子差点让他仙回不来的那个。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东西,是吧?朕什么时候见过他?我要见到他,我就一剑杀了他,我还会把他藏起来吗?”
“你给我出去。”琳琅天真的是忍无可忍,一把拽住高皇帝把他踹到外面。两个人立即跳了进去,在里面一通搜索。果不其然,在床的那一边似乎发出了响声。
琳琅天想都没有想一剑把那床底劈开,一脚踢了过去,果然sp;琳琅天看到这个暗室的时候,真是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他在这里已经整整住了三年多了,可他居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暗室。真是奇耻大辱啊!鬼魅,邪恶的东西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瓶簆想都没有想,一剑刺穿了那个暗板,又用力将它挑飞。果不其然,里面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在里面。”瓶簆立即跳了下去。
里面虽然很黑暗,但是瓶簆的心却非常的焦虑。她已经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这个声音她太清楚了。紧随其后的琳琅天带着火把下去。
在火光中,这里居然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但是藏一个人已经足够了。
他们的对面果然是——希文。五花大绑的希文,嘴里也塞着布,但是他仍然在竭尽全力的吼叫,希文发出一点点声音来引起人们的注意。他满目都写到欢喜的看着琳琅天,看着他的身边站着瓶簆,他忍不住的泪流满面。
瓶簆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前去,慌乱地将他松开绑,扯下他嘴里的那一块臭布,搀扶着老父亲慢慢的上去。
高皇帝呆呆地看着床边居然出现了一块暗板,暗板的想象。
他的神情云山雾罩般:“你就是希文。你就是当初在云山害的我骨肉相残两个儿子差点都回不来的希文吗?”
这更让所有人惊异不已,高皇帝见了这个人,居然厉声喝问,这装得过分了吧!
希文见到高皇帝也是立即手持宝剑,要上去拼命啊,高皇帝却怒吼着抽出红甲卫士的宝剑也要上来杀他。这真是两个人前世一劫,哪里是初次见面?分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瓶簆奋力将他们分开,用宝剑抵在高皇帝的胸口:“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吗?你不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吗?可是事实是我就在你的床底下,这个暗室里找到他。你把我的父亲藏在这里。你居然在睁眼说瞎话,你居然说不认识他。难道是谁偷偷的把他藏在这里吗?”
高皇帝冷冷的笑道:“阴谋,都是阴谋。”他又转过身,对着琳琅天说,“你是不是被他们父女所欺骗?他们父女俩在商量陷害你的父皇,唆使你杀了我。他们是要让你背上一个不忠不义的骂名,让你这个皇帝在国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你也听他们的?”
琳琅天天真是气的无法可想,他冷笑着说:“你真会装。你装的真像。但再装也没有用。你协同鬼魅绑架了朕的天妃,绑架了监天候希文,是你的阴谋让那些娃娃残死在火中,让那些可怜的妇人都死了,烂了!可你居然还在装无辜,可笑之至!”
于是他转身大喝一声,叫镇国王前来。镇国王急忙进来见驾,却并不向太上皇行礼。
高皇帝非常愤怒的吼道:“你……你也跟着反了吗?你简直是不可思议,你们这些人居然敢这样对待朕么?”
镇国王冷冷的答道:“自古以来,君王乃上天之子承载着厚重的德旺,那是国人敬仰,万民拜服。可太上皇,您所做的事情,那真是罪责难逃,真是罄竹难书。你在安乐宫颐养天年本是皇上体恤,让你安享晚年,而你却在宫内藏污纳垢,荼毒生灵,跟着一些危害大华帝国的脏东西往来密切。你勾结鬼祟,图谋不轨,你真是让臣无法形容。臣无法跪拜这样的君王。”
高皇帝张大了嘴巴,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会听到这样的言语。他终于忍无可忍似的拍案而起,叫道:“好你们君臣!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串通一气要置我于死地。只是朕不明白,既然有如此想法,当初为什么直接做个了断不好吗?要拖到今天来这般羞辱朕。”
琳琅天不愿意再这样面对他,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一个卑鄙无耻的人。所有的铁证人证物证俱在,他居然把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做的,好像这个世上还有另一个高皇帝似的。“你不用说了,你每一个字都让人作呕,带他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琳琅天十分厌恶地摆摆手,高皇帝就这样被红甲卫士带来下去,然而他一边离开,一边还在愤怒地骂着:“你们这些脏东西,你们迷惑皇帝陷害朕!你们这些阴谋家,你们害了我儿子现在又来伤害朕,你们是要遭到报应的。”但歇斯底里的叫吼谁都更加蔑视他!
随后而来的锦屏、泗阳和汴天,正好和高皇帝迎面而来。他们似乎敏锐的感觉到了异样的地方。然而,他们知道,在这样的一个情境下,他们并不应该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