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菲涵跌坐在地上,手紧紧搅着披风,浑身发抖,低头瞥着顾世杰,微微的点了点头。
顾世杰深深看了眼阮南柯,将长剑收回鞘中往外走去。
待顾世杰的身形消失在营帐内,阮南柯便直直看着陈菲涵,“交代吧,是谁玷污你身子的。”
陈菲涵猛地抬头看了眼阮南柯,满脸震惊,“你在说什么?”
阮南柯眸光敛了敛,“是谁玷污了你的身子,你若是再不说,那人若是将消息传出去,不用我动手,你直接去找根绳子自己了结就行。”
陈菲涵目光有些震惊,不可能啊,明明她检查过了,自己没有被那男人留下什么痕迹,除了落红……
对了,落红!
她赶紧掀开披风,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中裤,红的,落红漏出来了。
知道自己瞒不住了,陈菲涵有些懊恼的跌坐回地上,面如死灰,“看守的两个小士兵。”
“两人?”
陈菲涵咬着下唇点了点头,满脸都是被玷污后的愤恨。
阮南柯从医,对气味分辨本就比较灵敏,陈菲涵一从地下爬出来她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雄性的味道,是**后留下的汗和体液的味道。
所以她一开始让她去拿披风,一是为了看她冷,二是为了让她稍微遮掩一下,问她后不后悔,也是有这一层的深意。
“你一开始就知道?”
陈菲涵看着阮南柯并不惊讶,又拢了拢披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你还想嫁给桑许?”
答非所问即是答,阮南柯没有回答陈菲涵的话,反问了另一个问题,陈菲涵却难得聪明了一次,明白阮南柯一开始就发现了,只是帮着她隐瞒。
她有些懊悔自己没有处理好,但还是嘴硬的道,“为什么不行?我是为了找他才被蝮蛇咬,是为了他才混入军营,又是为了他挡了刀,才会被人如此欺凌!”
阮南柯一手撑着头,有些无语,“这些可不能怨别人,都是你自找的。”
“你说的蝮蛇之毒,我一开始就说了,你若是乖乖回家,还有解药;你说的为他混入军营,取悦的也是你自己,是你自以为是的忠贞;再说到挡刀,你压根没受到致命伤就晕了过去,然后暴露了女子身份,惨遭欺凌。你若是一开始就听劝回去,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你是因为自己才受到这样的恶果,你凭什么让桑许和你一起承担?”
阮南柯的话一针见血,怼的陈菲涵一时间无话可说,片刻后,她怒道,“阮南柯,你不会离开了魏初弦,就想着怎么样让桑许接盘吧?你说这些恶心吗?不就是看魏初弦变心,想着打起桑许的主意吗?”
阮南柯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头火,她对这没长脑子和眼睛的陈菲涵,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陈菲涵,我要是你,我就会知道自己的清白名声在我阮南柯手里捏着,还要靠我阮南柯找玷污自己的人,得罪谁都断断不能得罪的,就是被你骂恶心的这个阮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