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他的同意,阮南柯有些开心,咧开嘴笑了笑,“谢谢你。”
看着她清丽的笑容,魏初弦那种很奇怪的灵魂出窍感又来了,他知道他身体里的人是阮南柯,只有阮南柯会露齿笑,虽然是他的身体,但他就是能看到阮南柯的脸在笑的样子。
恍神片刻,魏初弦就见阮南柯低下头继续吃饭,他便也将视线收回,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吃了饭,阮南柯便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几日理下来,事情大致都还算顺利,新律法修订也颇有成效,从这件事情上,阮南柯可以看得出来,武崇帝确实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他上位这么多年来,旧律法已在人民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元春国的旧律法并不似前朝律法那般苛刻,武崇帝也不如前朝皇帝昏庸,他是个以民为主的好君王,子民都非常爱戴武崇帝,执行律法也十分配合,除了粮食贪污案之外,武崇帝上位以后,还未发生过比这更严重的违法大案。
她们最近在偏厅修改旧律法也不是真的大改,还是以武崇帝的旧律法为主,只是新增了处罚条例,若是违法,情节严重与否,都有相应的处罚手段,知法犯法者都有相应的代价,和旧律法相比,完善度会高上许多,但阮南柯必须承认,这一切都是武崇帝和桑怀一行人的智慧结晶。
她其实很喜欢这个皇帝,也很喜欢元春这个朝代,也非常痛恨违法之人。
律法的制定和执行,对于她一个内宅妇人来说,本该是和天一般遥远的事情,可她竟然有机会坐在朝堂上,和这些大人物一起商议,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个新奇的体验。
想着最近的事情,有遗憾,也有收获,阮南柯想着想着,倒也睡得香甜。
次日,阮南柯上朝去之后,魏初弦就和老夫人打了个招呼后出府去了,魏老夫人虽对他这些行为很不满意,但也被阮南柯以魏初弦的身份提点过,知道“阮南柯”是要替自己儿子分担查案,倒也没有太为难,颔首两下就放人出去了。
一众女眷来的都是那样早,看魏初弦顺顺利利出府去后,就着话题又聊上了。
“要我说,老夫人还真是大度,初弦也是,阮南柯这样的妇人,能查什么案?京兆尹来了不也没什么收获吗?老夫人就这么放人走,也不管她这没规矩的请安?”
“我们老夫人就是太好了,才会任由阮南柯一再以上犯下,主母仁慈,对我们这些小辈来说本该是一件幸事,可是主母若是太好说话,被这妇人一再踩着,主母的声望怕是也会受影响……”
“这事其实也不能都说是老夫人仁慈,我们老夫人仁慈也是因为将军惯着她阮南柯啊,还真是狐媚惑主,明明都要下堂的人了,最近却坐的比仪昭郡主还有派头……”
一众女眷你一言我一语,将魏老夫人原先不错的心情都搅黄了,正想发作几句,就听二夫人柳新叶道,“好了好了,人家也是替老爷行事,你们这些人有本事也可以上啊,搁这一天到晚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老夫人也是大意为主,被你们挑唆的,倒像是老夫人管理不当,你们真是,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