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年手插口袋，桀骜不驯的样子有几分女霸总的气质。

“都说人在做天在看，就你这破嘴一张，你家上下十辈子都富不起来！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讨厌你和你家人吗？知道你儿子在省城为什么混不下去吗？因为现在的人太爱干净，你们这满身臭味，特别是一张嘴就跟那下水道开口泄洪一样的味，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你说说你也挺不聪明，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大家讨厌你什么，就这还好意思跟我嚷嚷你儿子有多出息？怎么？全省城的下水道让你抽干净养儿子了啊？”

孟年看着她腰间挂的钥匙轻笑一声：“知道我为什么肯定去我家搞破坏的人就是你们吗？因为你们身上的臭味啊，独一无二！闻过一次的人都忘不了，警犬都得住俩月的院！就像是那种个人专属DNA一样，没法隐藏也代替不了！”

“你……”

“你呢也别太自以为是，不用肖想我们，你儿子这辈子连个男媳妇也找不到，为了你别活成千年老妖你最好现在自己入土！省的别人一听，这恶婆婆是个重男轻女的老封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进你家门，搞不好你一辈子连个孙女都看不见！这怕是要绝户！”

“你太恶毒了，这小媳妇咋能这样诅咒她，张老太说话是难听了点，可又没害了你什么……”

“我这就恶毒了？我还没说她年纪大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呢！一个老太太把几个儿女养大，身边连个主事撑腰的男人都没有谁相信？莫不是撬了谁家墙角给自家添砖瓦了！”

看着旁边出来打抱不平的老太太团，孟年表情更嚣张：“你们也别在这听风凉话，各自回去查查被窝吧，别漏了风还在这给别人暖床呢！”

“她多少年了守活寡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别诬陷她！”

“好笑！现在长嘴了？刚才怎么装哑巴呢？你们都是一个年纪的人，不知道这些话对女同志伤害有多大？我刚来几天她说我几回了？亲眼见了还是给我堵门里了？我说你们这么大年纪有几个相好的老头啊？数出来大家都熟悉熟悉，看看是不是有找到同一个的？”

“咳咳！”穆师傅捂着嘴巴咳了两声：“这个就说过了啊！说两句解解气行了，她要真气出个好歹倒在这儿，你可脱不了干系！给我个面子赶紧带着你哥哥姐姐回家吧！”

“哼！那怎么的？不让动手还不能说？我就长了一个好欺负的样任由她侮辱吗？穆警官，我不是对你有意见，而是我准备在省城开店，身边来来往往男女都有，她这三天两头的造谣开黄腔谁能受得了！”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的张老太捂着胸口面目通红：“就你还开店，你开什么店？干那些下三滥的事啊，可别来我们省城丢人现眼，这不是你那个土气的老家，不懂时髦不懂先进！你放个屁都有人捧你臭脚！”

“是吗？那你儿子在哪个土疙瘩干活呢？”孟年向前走了两步，弯腰凑到张老太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听说是在青县啊？哪个厂子？你看看巧的很，我这个人没多少本事，就是跟青县几个厂子的领导认识，能做到一张饭桌说得上话，要不我打听打听哪个是你的宝贝儿子？看看他业务能力怎么样？不行还是让他回省城吧！毕竟你的意思很明确，回来当个捡垃圾的也比在土气的县城当工人强是吧？”

“你威胁我！”张老太横眉竖眼：“你看我害怕吗？就你还跟领导认识，什么身份还能跟我儿子一个档次？我呸，小小年纪说话也不怕闪了腰，嘴上没个把门的家里人怎么教的！”

“走着瞧。”

孟年笑里藏刀上了犟劲，她现在心里下定决心非要把张老太那个在青县的三儿子找出来！怎么也要吓唬吓唬她，就不信这个张老太，还能嚣张跋涉的满口唾沫污秽！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赞同的穆师傅和欲言又止的小陈警官：“到时候可千万保持住这幅面孔，别痛哭流涕求我当什么都没发生，给你儿一条生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