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不肯，应天策扛起她就往辉腾那个方向去。

“混蛋。”程清想起四年前，御水湾车库，应天策也是这样扛起她上楼。

她连打带锤，应天策后背也会疼。

他抬手打了一下程清的屁股。

“乖一点。”

他的车子停得有些远，路过的人看到这样，都侧目而视。

程清恨不得此刻死了，她低着头，恨不得此刻她能披头散发，别人不会看出她的样子。

车门一开，程清做好被摔的准备，不过料想中的摔并没有来，反而她是轻轻被放在车后座上。

程清前面的头发掉了几缕在额前，瞪大了眼睛看着应天策。

砰——

车门被关上，应天策挤了上来。

原本辉腾后座空间很大，因为应天策183的身高，后座显得逼仄。

程清本能地缩到另一边，去开门发现车门已经锁了。

应天策把钥匙扔在前座。

程清的小腿被应天策一握，一拽，她整个人都歪倒在应天策怀里。

程清心口一跳。

四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用力一踹，应天策反应很快，躲过了，可是他的胸膛没有躲过去，白色衬衣上面留了一个尖头鞋底印子。

“你放我下去！”程清大吼道。

应天策看到她眼里的恐惧，心中一颤。

他拉过程清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别怕，别怕，阿清，你别怕我……你不能怕我。”

想到之前那段门都不能出的日子，程清忽而强烈反抗起来，一双手在胡乱打在应天策身上。

她不能被关起来了，她还有两个孩子呢，不能再被眼前这个人虚伪蒙蔽。

他根本没有心！

啪——

一巴掌在车里响亮地突兀。

程清打了应天策一耳光。

“草！”应天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这么多年装得谦逊有礼，几乎不说这个字了。

应天策目光沉沉地看到程清，这辈子除了他妈打过他耳光，没有人打过，后来更没有人敢！

看到应天策阴沉的目光，程清有些后怕，应天策这样传统性格的人，怎么可能会让女人打自己的脸，现在她的手心都是麻麻的，她没想到她第一次打人，居然是应天策

不过她依然梗着脖子看着应天策，他要是打回来，她就跟他拼了。

呵——应天策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程清一时有些懵，应天策好像是……笑了？

他是受虐狂吗？

他怎么会笑？

正常人被打了会笑？

程清直直地看着应天策，忽然她的一双手被应天策抓住。

“解气了吗？”轻声问道。

“不够的话再打几下？”

应天策作势抓着程清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打。

程清却不肯。

就这样就想弥补他四年前的错？

她曾经四年的替身，是几个耳光能弥补的吗？

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