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转头看着江含枝面上沉静的表情，顿时就着急了起来。

“吱吱？”

可江含枝却顾不上他，破有些执拗地想要寻莫邪问个结果。

“莫先生，眼下，可还有旁的法子？”

她又追问了一遍。

莫邪这才摇了摇头，“草药倒是能用，只不过只能加以辅助。毕竟外敷向来不如推拿起效得快……”

“那便试试吧。”

江含枝点了点头，撂下一句话便再不做声，看得莫邪心中都有些打鼓。

这破釜沉舟的表情是闹哪样？！

“少主……此法，凶险啊！”

莫邪蹲在了江含枝身边，盯着她没有神的双眼郑重道。

“可拖久了，指不定会更糟，不是吗？”

事到临头，江含枝反而先于赵澈与莫邪二人淡定了下来，心中一片平静。

面对着这般坚定的病患，莫邪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转头就看向一边站着的赵澈。

“吱吱，你可想好了？”

他上前一步来到江含枝面前，认真地问道。

“嗯。”

江含枝其实也不懂得太多医理，只不过自己后脑的这个肿块好几日都没有要消退的迹象，这定然不是个好兆头。

眼下自己是看不见了，可若这血块一直留在脑中，指不定往后还会造成旁的问题。

既如此，她倒是情愿赌一把。

赵澈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好半晌，忽然就转头对着莫邪说道：“莫先生，你去准备吧。劳驾。”

莫邪看着赵澈这么快便是一副想明白了的模样，心中已经顾不上他头一次对自己这般客气的事情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确认一番，可想说的话却被赵澈用严肃的目光生生堵在了嗓子眼中。

“那我一会儿就来。”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这才抬步走出了帐篷。

罢了罢了，既然她这般执意，那自己拿出十二分的小心来便是了。

……

莫邪昨夜被赵澈从半途一路拎到营地，赵澈竟也不忘他的药箱。

可他在里头翻翻找找，挨个打开每个瓷瓶都查看了一遍，却发现竟没有可以化瘀的膏药。

无奈之下，莫邪只得拿着柴刀就地取材，在营地的周围寻了好几种草药捣成了泥端进帐篷。

此时已经到了午间生火造饭的时辰，可江含枝与赵澈二人双双坐在帐篷中，却丝毫食欲都没有。

“这是什么？这般难闻！”

莫邪方才端着研钵走进来，赵澈便皱紧了眉头，眼睛盯着那浓黑的药汁，满脸嫌弃之色。

“这附近也只有这些能寻到了，虽说药效微弱些，到底还是有帮助的。”

“你要将这个臭乎乎的东西涂在吱吱的脑袋上？！”

赵澈睁大了眼睛，就连江含枝都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