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在这儿坐了大半天,鱼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看了看唐毁那边。
“钓鱼王也不太行啊。”
“急什么。”
唐毁有点急躁了,左望望右瞧瞧,随后收起鱼竿就走,喃喃道:“这里风水不好。”
“?”
他看了一眼柏宁在的方向,后者立马跟上。
磐微走过来,不解道:“什么叫风水不好?”
“你去问问他,我也想知道。”
“别啊别啊,我现在还是挺害怕唐小王爷的。”
沈枝意朝远处看了一眼,说道:“阿爹怎么还没来。”
“我去问问胡袇,现在也就只有她看起来比较和蔼了。”
“鸣风呢?”
磐微赶紧跑开,喊道:“小姐觉得他怎样就怎样。”
“……”
沈宗瀚到围猎场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唐弋,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又扭头重新确认了一番,这才问楚臣:“十一王爷不是去上溪了吗?”
“不知道怎么回来了。”
“我那年上书,第一个告的就是唐弋。”
还真是冤家路窄。
楚臣对这个倔老头还是有所耳闻的,难怪沈二小姐如此足智多谋。
无官无位,胆敢说皇上不足的人,也就只有沈学究了。
“回来便回来,要是再做些丧尽天良的事,我能告第一次,也能告第二次。”
楚臣:“……”
这脾气,还真是硬。
沈宗瀚以前听过皇家的围猎,已亡的李大都督来了兴致还写了一首诗,当时没被传开,也是这一两年,他来到长安后才知道。
某个人因为风水不好走远了,沈枝意还留在原地,她的耐心一直以来都挺好的,所以等鱼上钩这件事,也没什么困难的。
“小姐,要是再捞不上来,我们待会儿就没烤鱼吃了。”
“我这裙子没晒过吗?怎么有股怪味。”
“!”磐微翻了个白眼:“小姐,没鱼吃啦!!!”
“放心吧,唐毁会钓到的。”
磐微还想追问,万一风水不好怎么办,然后就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了。
“阿爹!!!”
沈宗瀚来长安之后极少出门,也不参加名利宴席,只在府上写写诗,或者读新的书卷,反正就是个闲散官,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这两日下了场雨,山中景色果然醉人。”
“阿爹的膝盖怎么样,特别疼吗?”
他摆摆手,说道:“去医馆抓了些药,敷上就不疼了。”
父女俩的心思都很重,很多时候遇到事情后总要自己憋着想半天,能解决就解决,实在不行,再来考虑要不要请人帮忙。
关于唐毁为什么会突然关住她,父女俩闭口不提。
“你的生辰快到了,今年想要什么。首饰?衣裳?金镯子?算了算了,这些东西你阿娘早就准备好了,我看看还是挑几卷书给你吧。”
沈枝意忽然想起什么。
“罗小姐同我一般大,生辰也差不多,阿爹近日有没有佳作啊。”
“到时候你朋友一多,我还得天天给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