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在长安带你去祈福的地方吗?”
“一棵大树。”沈枝意当然记得。
“我把他们安置在那里了。”
“那你为何不早些跟我说,还空着手去,这不合乎礼仪啊。”
唐毁揉了揉她的脸,等药膏都上完,才忙着去收拾自己。
“我先沐浴,你若困了便早些睡。”
“好。”
出门后,鸣风举着伞跟上来,拿出柏宁送回的信纸,说道:“周世勤那边已经盯上咱们了,就等着您去茂正村呢,要不还是听徐少爷的,暂且缓一缓。这里面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万一人家把门一关,我们不就成瓮中鳖了。”
“……”
“这死老头当年从皇宫带出来几个武功高强的御林军,前些年又招兵买马,把人天子的带刀侍卫都给拐到自己身边了。我们没有交过手,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况且连柏宁都忌惮几分,更别提我了。”
唐毁伸手推了推伞,道:“举高些,遮着我眼睛了。”
“……”明明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主人就能那么高。
“别提你?我平时说了没,不能偷懒。”
鸣风撇嘴:“那怎么办,不管跟谁切磋,我都是被打的份,连胡袇都能一招打死我。”
“怪我?”
“怪我。”
唐毁脱下衣衫,后背上的抓痕有些醒目,鸣风凑近一看,道:“主人这是怎么弄的?我记得昨日都还没有啊。”
“别管。”
“您是不是又偷偷出去打架了?”
“……”
鸣风将干净的衣裳送进来,打算到门外守着,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除了柏宁,居然还有人能伤到您,但是这抓痕……用的什么招式啊?好生奇怪。”
“大人的招式,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鸣风一步三回头。
“但昨晚胡袇为什么不让我去陪您。”
唐毁闭上眼睛,道:“你去问她。”
“哦。能伤到您的招式,要多大年纪才能学?”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鸣风转身凑过来,正要开口,就听见唐毁的警告:“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柏宁马上就回来了,让他跟你过几招。”
“不了不了,我这就走。”
谁闲着没事去找柏宁挨打啊。
“还有……正经事儿,您别瞪着我。”鸣风差点忘了从长安传来的消息,说道:“沈家改了口径,说您与沈小姐的婚约只是玩笑话,当不得真。还有之前送上门的礼物,全都被沈夫人原封不动的给送回来了。主人,我看您与沈小姐的关系并没有问题呀,难不成是归德大将军……”
“长安传开了?”
“对啊。归德大将军本就是红人,多少大臣整日不吃饭都要盯着他。”
唐毁摆摆手,道:“听见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