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叫辨清自己。”
到达地方,午堂县的各位老爷立马笑脸相迎,沈枝意也不想跟着这群男人去搅和,于是就带着磐微到饭桌上等着用膳。
这里的姑娘大多是第一次见到唐毁,没成想竟如此年轻,还生的一副好面孔,三五成群地挨在一起议论着。
“不是说天煞孤星吗,就这模样,放在身边看着也好啊。”
“听盛元人说,他母亲是桐丘徐家的千金大小姐,在长安那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这些人本来是分散开的,但说着说着,便挤到一起去了。
果然,哪里都少不了坊间传闻。
这些话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惹人不痛快的地方,沈枝意便左耳进右耳出了,懒得和她们计较。
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道尖酸刻薄的女声,赚足了风头。
“不就是个中郎将,你们当中有人看过他的身手了?说不定是领了假功劳,背地里指不定多没本事呢。再说了,要是真如此厉害,长安皇上会不器重他?说不定就是他那死去的母亲留下了些金银财宝,拿着去买官位罢了。”
周遭的姑娘大气都不敢出,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谁也不想光明正大的站队。
“他有本事就去茂正村啊,里面的老王爷连曾大统领都不敢动,光在我们这小破地方神气个什么劲儿。”
“……”
沈枝意拍桌而起,一个人面对眼前的十几位姑娘,她也丝毫不怂,开口道:“那你今日来这儿干嘛?犯贱吗?午堂县不是他打下来的,曾势不是他抓的,怎么?难不成是你?这位姑娘的父母怕也是早逝吧,果真一点儿脑子都没给你留下。”
“竟然敢咒我父亲母亲!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外来的贱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这些姑娘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拦人,甚至还往后挪了几步,给她们让出空位。
“粗俗。”
宴席上的男人大多去了唐毁那儿,留下来的也都是些公子哥,在他们印象里,姑娘小姐温柔可人,那里会似这般泼辣。
“怎么闹起来了,看样子是要动手。”
“当着人家娘子的面说坏话,难怪会拍桌而起。”
沈枝意管别人说什么,直接就走到人面前,提了提袖子,叉腰道:“我家夫君天下第一好,你又是个什么货色,实在爱说就去唱大戏,来这儿舞什么。”
“你你你,果然粗蛮无理,不愧是盛元来的,难怪他唐毁没本事,原来是找了个烂人!”
这话就连旁边的男子都被惊的愣在原地。
居然敢喊着唐毁的真名骂?!
是可忍孰不可忍。
沈枝意挽起袖子就冲上去,揪着这女人的发丝,直接开骂:“你没本事,你全家都没本事,午堂县现在就是盛元的,唐毁攻打下来,就你这种人,不过阶下囚罢了,心情好留你条命,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都在看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臭女人给我拉开!”
沈枝意顽劣,明着暗着折磨人的事情可没少干,只是后来去了长安,在唐深眼皮子底下才收敛来些,要真遇到今日这种事情,她还真不怂。
极其护短。
“叫叫叫,我看谁敢来救她!”
“疯子,啊啊啊啊啊,掐疼了,快松手!”
沈枝意把她的脑袋往下一按,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