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这母子俩倒是聊的起劲。
沈枝意找到机会,带着磐微先溜了。
她出来后才发现,沈宗瀚就站在门外。
“阿爹。”
“怎么样?没有为难你吧?”
沈枝意抱住他,闷闷道:“没有。”
“我闺女都到嫁人的年龄了,还总以为是个小孩子呢。”
“王家也挺好的。”
这话说的是真违心。
回到沈府,叶婉杉早就不知道在院子里等了多久,一见到沈枝意,立马走上前,摸着她的脸,担忧道:“没事吧?”
“好着呢。”
“公主怎么还操心起你的婚事来了?”叶婉杉刚把儿子送走,自己的女儿又被人家拿来当棋子使,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生气,她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你看看你阿爹,官职没有,银子没有,就连皇上都是这几年才见到的。还没伴呢,就快要被豺狼给咬死了。”
沈宗瀚难得沉默。
“阿娘,嫁谁不是嫁,不用太担心啦。”
“这能一样吗,算了算了,同你也说不明白。”
沈枝意找了个借口,要回屋睡觉,这才躲过累叶婉杉的碎碎念。
“小姐,要实在不行,还是跟大少爷说一声吧。”
“你是嫌他还不够乱吗?”
磐微低头喃喃道:“我就是不想您和唐小王爷分开。”
旁人都能看出来的情意,她自己又何尝不知?
“我再想想,会有办法的。”
沈枝砚和唐毁能够放心去南诏,无非就是长安现在有人坐镇,能够控制住袁邵,不让他作乱。
今日这一番谈话,袁邵就是想要拉拢徐家和沈宗瀚,奈何没什么用。刚好颂清公主提出了婚事这一说,他也就做个顺水人情,尽力讨好。
很明显,皇上身边并无兵力。
所以袁邵才挖空心思的想要得到他人的支持。
只是有一点很奇怪。
众人皆知,徐老太尉再次回到长安,就是为了铲除逆臣的——袁邵首当其冲。
但为什么他今日还要将徐青晟叫去?
沈枝意在院子里坐着发呆,时不时抬头看天上的乌云。
这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小姐,先沐浴吧,早些休息。”
“我哥哥他们离开几日了?”
磐微掐指一算,回道:“也快有两个月了。”
“那应该到了南诏,为何没听到有书信传来?”
“小姐说的是大少爷,还是唐小王爷?”
沈枝意起身回屋,将门关了起来,窝在**睡觉,谁也不理。
她好像有点习惯了唐毁陪在自己身边。
“小姐,你别难受,我们要嫁就只能嫁唐小王爷。他王家四少爷算个什么东西,嘴碎的很……”
沈枝意的额头闷出一层细汗,她从柜子里找出几根蜡烛,然后就站在案桌前深思。
为什么呢?
明明知道徐青晟就是冲自己来的,袁邵为什么还要如此明目张胆的拉拢他,甚至连态度都有了这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