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风连夜赶到桐丘徐家,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
“他这别是来和我分家产的吧。”徐方玉有些头疼,道:“京拢可是我用百两黄金和上好的兵刃换来的,总共也才这么点。”
“主人说它能解枣山的毒。”
“我记得他好像有把前朝的佩剑……”
鸣风自然是懂的,连忙道:“我定会说给主人听,让他不日就送来。”
“万一……”
“那我就算偷,也给徐少爷偷来。”
徐方玉点点头,满意道:“我已经装好放在院内了,拿走吧。”
“多谢!”
讨要京拢的过程是有些坎坷,唐毁听闻后,说道:“佩剑就在我屋内,你快偷了送去。”
昨日才刚说完,今日便带来了其中一味药材,何云簌夸赞道:“难怪沈枝砚老是提起你,不错嘛,还真有点本事。”
“一般一般。”
她撸起袖子就搬过木架上的背篓,从里面拿出晒干的草药,闻了闻气味,然后用一些布料将它们包好,叫来酒肆老头,说道:“你就随便往街上一扔就行,这东西可以暂时遮一遮那些要命的味道。”
“您可真是活菩萨啊。”
何云簌捋了捋额前的碎发,道:“一般一般。在药物方面我可是专业的。”
外界传闻西域圣女天生自负,就连拜个师都是直接问:“你能教我什么?”
替人看病也是全凭自己的心情,想治就治,不治就不治。
顾徊在世时就算了,他一死,所有的奇毒还只能指着何云簌了。
皇家人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唐毁左右没看见人,问道:“阿肆呢?”
“门口帮我晒草药呢。”
“我先走一步,告辞。”
何云簌拍拍手,撩起裙摆就开始劈柴,哐哐几下就拿着木头去厨房起火,她豪爽地喝了几口水,笑道:“沈枝砚啊沈枝砚啊,你不光是找兄弟,还给自家妹妹找了个夫君啊。”
酒肆老头回来,拎着几坛上好的酒,说道:“活菩萨最近几日心情都特别好。”
“终于不是只有你一个糟老头子陪着我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酒肆老头笑完,又道:“唐小王爷上次来便是替我们赶走了南朝国人,现如今又来帮忙解决呕吐病之事,福星,真是一位福星呐!”
福星唐毁正蹲在台阶上看眼前忙碌的沈枝意,他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哪里摘来的狗尾巴草,同她说道:“你哥哥说你老来得子,脾气骄纵,为何我竟一点儿都没发现。”
“您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哪里敢。”
“你快把沈枝意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的脾气有多差。”
“?”
唐毁站起身,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负手离去,道:“好好晒你的药吧,我是不会告诉你,马上就要下雨的。”
“?”
这人怎么老是没个正形。
知道的,他是可以带兵打仗,调动桐丘的大人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只会挥霍时间的纨绔子弟。
没正形是真的,下雨也是真的。
磐微怀里捂着草药,说道:“这还没入冬呢,就整日刮风下雨,烦人的很。”
“阿肆脸上怎么了?”
沈枝意只觉得一阵痛痒难耐,旁边的磐微立马说道:“我家小姐这几年不知道为何,经常会莫名其妙的起红疹。”
“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