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告诉她,她对她的喜欢不过是占有欲?
是,她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占有欲,可感情这种事真的分的清吗?
因为喜欢生出欲念,因为欲念生出喜欢。
有什么不同吗?
见她面色惨白,神情落魄,沈听澜轻轻戳了戳周予安,低声道:“你这话会不会太重了点啊?”
好歹也是个小姑娘,她们之间的恩怨归恩怨,以后她自己找回来便是,但萧悠然对周予安却是一往情深啊!
眉头皱起,周予安瞪她一眼,抿唇对萧悠然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希望公主日后不要再找听澜的麻烦,毕竟她是臣未过门的妻子。”
“臣告退!”
说着,他隔着衣袖握住沈听澜的手腕,将人拉走。
走了许久,宫道之上,见四下无人,沈听澜抬眼看向前方冷着脸只顾着走路的周予安,犹豫道:“刚刚说那种话,其实你心中也不太舒服,对吧?”
周予安停下脚步,便听她继续说道:“虽然没见过你真正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我猜,以你的性子,必是一句话也懒得多说。”
心中微动,他望向前方漫长的宫道,轻声道:“再怎么说我也算她的兄长,四公主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早点让她死心,是为她好。更何况……”
说着,周予安回身看向沈听澜,目光幽深,“我说了要帮你,却害你惹上是非。今日过后,她应当不会再因为我找你麻烦了。”
沈听澜愣了一下,不自在的挠挠脸,移开视线,“世上哪有不劳而获之事,我既然借你当挡箭牌,就应该承受这些麻烦。”
“不会。”
“嗯?”
“我会护着你的,毕竟本就是因我而起的麻烦。”
眨巴几下眼睛,沈听澜心生感动,还没来得及说出感谢之言,周予安话音一转,“你当真觉得我与萧悠然是金童玉女?”
心中一惊,她神色尴尬,“你听到了?那岂不是说……”
“是,我早就到了,应该将你与公主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吧!”
见她面带窘迫,周予安勾唇恶劣一笑,“想不到沈姑娘一边拿我挡刀,一边在背后卖我,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当真是不差。”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什么过河拆桥,我那是情势所迫!”沈听澜一瞪眼,“说到底,四公主她难道不是因为你才拦住我的吗?我只是说几句话又不能把你怎样。”
“再说,不光是她,还有太后,她老人家今日可跟我说了不少您与谢姑娘的事呢!虽然我早知道周大人姿色不俗,但也没想到您如此受人喜爱,早知道这么麻烦,您这张大旗,我还真不敢借用。”
谢芷瑜?这又干她何事?
眉心蹙起,周予安疑惑道:“我与芷瑜只是朋友,太后她……你放心,那边的事交给我,日后她要是再传你进宫,你便让人去找我。”
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沈听澜反应过来,愤怒道:“不对!你既然早到了,那刚刚他们在屋里围堵我,你也不进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