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们来的太快,情急之下她只能让怜儿替换逸儿,再让宋妈妈从后门将逸儿带走,也未来得及问今日映雪阁中到底发生何事,更没时间串口供。
她也在奇怪,沈听澜这个死丫头到底去哪了……
“父亲,母亲,听说阿砚找到了。”
就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在厅外响起,巧素扶着沈听澜来到厅上。
“给父亲母亲请安。”沈听澜环顾四周,疑惑出声,“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女儿来的不是时候。”
沈姚威从头打量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沈听澜,心头稍定,阴着脸呵斥道:“你去哪了?”
“回老爷的话,下人们笨手笨脚将小姐的药洒了,奈何府中又没有下人去请大夫。奴婢便陪着小姐去药房看病拿药去了。”巧素在一旁说着,还将手中拎着的药包拿出来展示了一下。
“哪家药店?何时去的?”
“城北的那家回春堂,小姐的药一向都是从他家拿的。具体时辰就不记得了,但这一来一往起码有一个多时辰了吧,奴婢不敢撒谎,老爷若不信,可以派人去问。”
“怎么可能!”朱新志惊呆了,他张着嘴好半天才摇摇头,一脸不相信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是……怎么了?”沈听澜看了眼发狂的表哥,瞧着气氛不对,抿着唇小心翼翼问道,将一个无辜者扮演的惟妙惟肖。
“不关你的事。”沈姚威板起脸,对着巧素道:“扶你家小姐下去,去偏厅休息,先别回院子。”
“是!”
见沈听澜退出厅外,他起身一脚踢在朱新志膝盖上,恼怒道:“国公府跟你们忠勤侯府也算亲家,谁给你的胆子攀诬你妹妹的!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只听“咔嚓”一声,朱新志抱着腿疼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哭着喊道:“舅舅饶命,我有证据!”
一边喊,他一边在怀里掏着东西,掏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只披了一件外衣,忙指着怜儿道:“东西在妹妹屋里,是方帕子,就是她给我的!还有一封信,在我房中的枕头底下。”
“舅舅想想,如果不是表妹相邀,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呀!”
沈姚威倒吸一口气,心里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直冲头顶,他冲一旁的小江氏喊道:“去把沈听澜给我叫过来!”
小江氏听了半天,总算将来龙去脉弄明白了,说起来就是沈听澜那个丫头命好,去药店躲开了这一劫,又因为怜儿这个又蠢又笨的奴才只知道守着后门,没有注意到从正门进出的沈听澜和沈思逸。
想到这里,尽管心里恨极了沈听澜,但为了逸儿着想,今日这件事不能再往下查了。
“老爷息怒。澜儿瞧着不像是会做这种私相授受之事,不如还是先去把那所谓的证据拿过来瞧瞧,别冤枉了澜儿!”小江氏嘴上劝着,目光却是阴恻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怜儿道,“咱们做父母的总得相信孩子,澜儿是个孝顺的,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糊涂,做出让父母伤心痛苦之事。”
怜儿在小江氏的目光中发着抖,想起家中身患重病卧床的幼弟,还有为了给弟弟治病欠了高利贷的父母。
咬着牙“砰”一声磕头在地,“奴婢知错了,请老爷夫人责罚。那条帕子还有书信都是奴婢给表少爷的,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没想到让表少爷心生误会!”
“是你!”
朱新志一时也忘了喊疼,龇着牙道:“你胡说!那样好看的字,怎么会是你?”
“就是奴婢,香汗薄衫凉,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就是奴婢写的,而且二小姐她,她的字……”
“这我倒是知道。”小江氏接过话,“澜儿甚少练字,她那笔字,作为母亲说句不好听的,写的跟狗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