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入手,他挑了下眉,神色诧异。
“这封信里……”
见沈听澜点点头,他将信收好不再发问,反而郑重道:“你放心,我回去便转交给他们。”
“你这就答应了?”沈听澜诧异。
“为何不答应,转交一封信罢了。”陆晏舟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就这么点小事何至于用上我的承诺,难道作为朋友我就不能帮你了?”
“朋友……可算上今日,我见了你拢共不过三面。”
“这有什么的!”陆晏舟爽朗一笑,面带赤忱,“我陆晏舟交朋友,从来只随心意。你先帮了我,我再帮你,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那你不问我要你送的是什么信吗?”
陆晏舟挠了挠头,“你要是想告诉我,我就不需要问。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也白问。”
闻言,沈听澜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垂眸敛去眼中复杂神色。
“这封信很重要!请你保护好它。”
“放心吧!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何要来这里?”
“就当是来拜祭一下宋将军吧!”沈听澜弯了嘴角,看向墓碑恭敬三拜。
其实陆晏舟错了!
她将他带到这里自是准备了一番说辞的,不过既然他如此上道,连问都不问,也免去了她的一番口舌。
“你跟宋将军感情很好吗?”
“嗯!”陆晏舟点点头,“幼时北地尚未起战乱,我在上京城中长大,调皮捣蛋,不服管教。常常把父亲气的吹胡子瞪眼!”
“父亲手下将领众多,但大多是像父亲一样的大老粗,板起面孔来甚是吓人。唯有宋叔叔不同,他儒雅亲和,不穿盔甲时倒像个书生。”
“宋宅与侯府离得近,每每父亲斥责于我,我便会躲到宋叔叔家里。宋叔叔一直未成家,把我当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耳边是陆晏舟的回忆,沈听澜看着墓碑出神。
“那他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吧!”
“对!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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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镇北侯府。
用过晚膳,陆晏舟看向尚未离席的爹娘,斟酌着开口道:“父亲母亲,孩儿受朋友所托,有封信要转交给你们。”
“哦?”陆侯爷看向儿子,“何人所托?信中所谓何事?”
“这个……”陆晏舟挠挠头,“孩儿不知。”
陆侯爷眉头皱成川字,面色不虞,还未来得及发怒便听夫人在一旁打圆场道:“这些事你看了信不就知道了,晏儿都说了是朋友了,你还问什么。”
说完,陆夫人看着儿子笑道:“甭理你父亲,把信给母亲。”
陆晏舟看着母亲乖巧一笑,将信取出递给母亲,还未递到母亲手中却被陆侯爷抢先拿了过去。
“我先拆了再给夫人看。”陆侯爷解释了一句,对着陆晏舟语重心长道:“这里是上京,不是北地。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内地里暗流涌动,这来路不明之物务必谨慎,晏儿,你得小心行事!”
“是!孩儿知道了。”
说完,陆侯爷捏了捏手中信封,眉头皱紧。
这个重量和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