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请放心,下次小女一定不会麻烦您!”皮笑又不笑的行了礼,沈听澜头也没回的转身就走。
今日真是丢脸丢大发了,问题是她从来没有喝醉过,她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是这副样子啊!
马车内,听到她的话,周予安轻笑出声,声音清润,似春日破冰之时的山间清泉潺潺。
极好的耳力让沈听澜将这声轻笑收入耳中,她不自在的揉了揉耳朵,耳根子发红。
“公子!”
待沈听澜翻进墙中,蓟川在窗边说道:“沈姑娘似乎与您极为投缘,您今日笑的都比往常多了。”
“是嘛!”清冷的嗓音在车内响起,“你看见了?”
“属下虽然没看见,但属下听见了呀!”蓟川挠了挠头,“这马车又不怎么隔音。”
话音落下,马车内久久不见回音。
过了一会,周予安凉凉的声音响起,“听风阁的消息拿到手了吧!”
“拿到了呀!”蓟川有些莫名其妙,“今日已经汇报给您了呀?”
“既然听风阁查到城外没了消息,那人一定就是在城外没的,你顺着这条消息接着往下查。”
“是……嗯?”蓟川刚要答应突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问道,“公子您没开玩笑吧,那可是半年前就没了消息的人。”
“有问题吗?”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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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几日,上京城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茶余饭后都多了一笔谈资。
故事的版本各种各样:“一见钟情,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是给那些梦想着攀高枝的姑娘们听的;“红袖添香,芙蓉帐暖度春宵”,这是给那些个脑补着艳遇的男子们听的。
故事在大街小巷疯传了几日,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故事与沈国公新纳的小妾有关。
在大家伸长脖子看热闹的期盼中,沈国公府却是一片静悄悄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小江氏在赏花宴茶会上遇到其他夫人旁敲侧击,也总是三缄其口沉默不言。
这日一大早,沈听澜从睡梦中醒来。
这几日她天天躺在房里除了吃就是睡,日子过得昼夜颠倒,今日醒的早了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自青姨娘进门之后,国公府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虽然沈国公夜夜宿在青姨娘处,但无论是小江氏的远香堂还是青姨娘的落梨轩,所有下人都规规矩矩的严守本分,就连平时一向喜欢仗势欺人的刘妈妈都安分了不少,双方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势,沈听澜自然也乐得清闲。
“你们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推开房门,沈听澜看着站在院中角落嘀嘀咕咕的两人,饶有兴致的问道。
“小姐,你起这么早!”
巧素抬眼一笑,拉着阿衡风风火火的跑过来,“我们在说一件好玩的事,进去说。”
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