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简直其心可诛(1 / 2)

程幼宜垂头看着瑟瑟发抖的郁金,她深知这丫头虽有几分伶俐,却也是胆小怕死的,该也不敢出卖自己。毕竟郁金知情不报也是重罪,她不可能敢。

“带她找孙妈妈,杖责二十。”程幼宜轻飘飘地对杏芳说。

郁金后脊发凉,她感觉浑身发冷,在被杏芳拖起之前,她赶紧道:“侧妃,皇后道是您……您下的寒瑞粉,想要奴婢做证人,可奴婢万万没应……”

“混账,寒瑞粉与我何干?”程幼宜不等郁金把话说完,就厉声喝道。

这声呵斥吓到了桑结,他登时就哭了,有些声嘶力竭。程幼宜正在气头上,一听儿子的哭声更觉气恼,也不知道这孩子是随了谁,竟如戏胆小爱哭。

于是低声斥责道:“裴桑结,不准哭!”

但桑结哭得更大声了,程幼宜有些无力,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她命奶娘把桑结抱了下去。

“把皇后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程幼宜在院子的石凳上坐下。

“皇后说,说您与她又旧怨,寒瑞粉定是您所为,又好言劝奴婢做证人指认您。”郁金颤着声音说。

“那个贱婢!就是想污蔑于我,她被人下毒是她和她丈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何时出了手?”程幼宜冷笑着,院子里现在只有郁金和杏芳,她再也不避讳。

李纤云根本没有证据,所以才会想着找郁金作为人证。呵,真是拙劣。但郁金这里行不通,她必会从别处下手,找新的人证物证来陷害于自己。

程幼宜不觉一阵恶寒,她必须采取行动。

“杏芳,你派人去凤栖殿附近盯着,若她身边亲信出来就跟着。”程幼宜如此吩咐道。

“是。”

凤栖宫内,李纤云正饮着茶,是南宁国的银欢茶,在宁安侯府时,伙房的嬷嬷不知从哪得来一小罐,予了她一些。

她那时刚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机会喝茶,回去后悄悄泡了喝,觉得当真是世间美味,那股清香回甜齿颊留香……只是现在再喝也只觉得很寻常,其实只是那段日子太苦了。

“陛下来了。”守在门口的念念小声道。

坐在李纤云旁边位子的皓月一惊,手上吃了一半的乳糕都险些掉了。须臾,江临简就踏入殿内,他刚下朝,着玄色盘金龙袍,头戴冕旒,极具威严,殿内人皆跪下叩首,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皓月也赶紧跟着跪下了,吃了一半的乳糕都掉在了地上。

唯有李纤云只站起来,朝江临简微微福身。

“月儿也在,跪着做什么,起吧。”江临简淡淡扫了皓月一眼。

接着又望向李纤云:“随我更衣。”

李纤云愣了一下,才跟着他进了里屋。江临简自行解下冕旒,李纤云已经没有帮他宽衣了,她不大熟练地解开他宽大繁复的腰带,腰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觉得有些麻烦,用力摔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