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安置的院子里,上官尧终于趁着没人,问出了心声。尽管在李纤云揭p;现在的李纤云依旧一身粗布男装,三千青丝堪堪绾作男子的发髻,她玉肌如月中聚雪,清眸流盼紫芝眉宇,鼻子挺翘且精致,唇似花瓣般娇嫩,整张脸艳而不妖美而不俗,反倒带着出尘绝俗的气质。
她闻言,扭过脑袋望着上官尧,似乎才想起来要和他解释,长翘的睫毛微微垂下,“我……叫李纤云,本是南宁国人士。因一些机缘巧合认识了东临国当朝太子,唔,就是相爱了。”
“那位皇都的公子,就是当朝太子殿下?”上官尧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有些无力地问道。
“正是。”
“那,你为何会来到禾城?”上官尧的眼睛越发黯淡,光彩几乎就要散尽。
“……因为和他发生了一些事,我想离开。”李纤云自然不会说得太详细,她抬眸看着上官尧,“现在我与他又和好了。”
“因为他受伤了?”
“差不多吧。”李纤云回应着,想了想,她又说道,“此番谢谢你陪我过来,真的谢谢。”
上官尧怔怔看了李纤云好一会儿,才闷闷道:“无妨,朋友就该如此。”
当天晚上,月上中天之时,陈知县着一身常服来了,他站在院子外头等着李纤云从屋里出来。
在看见李纤云裹着一件棉袍走过来时,他赶紧低下头,不敢多看,“夫人,我带你去军营吧。”
“你,带我去?”李纤云有些疑惑,陈知县不应该想办法请示江临简身边的人吗?
“哎,是这样的夫人。军中纪律严明,若旁人知晓有女子进入军营,恐有人乱嚼舌根。”陈知县振振有词道,“我不敢乱报,故而找了个大夫带你进去,你且随他进去,他是本地名医,今晚刚好要替太子殿下看伤。”
“太子殿下伤得严重?”李纤云一听,就急了。
“这……我也不知。”陈知县低声道,“只是殿下乃东临国储君,天佑神护,必然无事。”
李纤云知道再问他也是白搭,只得道:“现在就可以走吗?”其实她有些疑虑,不应该有军医吗,怎么是本地的大夫去军营?
简单一番穿戴,李纤云就跟着陈知县走了,临走前她和上官尧打了招呼,让他在这先等她回来。
上官尧虽有些不愿,可目前这种情况他也只有同意,毕竟李纤云是偷偷去军营探视江临简,多带一个人就不方便。
在皎洁的月色里,李纤云乘了一辆马车,约莫半个时辰后,才来到边境处的军营。她下马车时,已然昏昏欲睡,可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江临简了,就来了些许精神。
陈知县也来了,他和大夫乘坐李纤云后面一辆马车。由陈知县带着大夫和李纤云来到军营门口,说明了大夫的身份,请求守门的士兵带他们给太子殿下看伤口。
“哦,太子殿下已经无事,无需民间大夫看了,你们回罢。”守门的士兵挥了挥手。
李纤云闻言,心里稍定,但想到那江临简终究还是受了伤,虽现在无需大夫看了,可应当还是在养伤。
那要不要直接报名字,让这士兵去通传?
正想着,却听另一名士兵道:“庄将军伤口久不见好,要不请这大夫去给将军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