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听着顾天泽的话,心里给自家好大儿一个大大的赞,看向顾天泽的眼神都是杠杠的。
王氏没被顾相的冷嘲热讽气着,倒是被自家这傻儿子给气的差点摔了手中的碗,自己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冤孽,欠她的不是,你听听说得这番话,到底有没有当她是母亲,半点的敬意也没有。
不等王氏开口,顾天泽继续开口道,“母亲也不要再因着长姐的事来求着阿娘,阿爹的一碗水也是端平了。
二姐出嫁时,填箱的嫁妆,母亲也是知道的,一部分是她阿娘的陪嫁,另一部分是宫里陛下赏的,这赏赐可是看在二姐夫的份上,并不是阿爹的缘故。
另外,只有微薄一部分是阿爹给的,阿爹早就把能给的平等的分成了两部分,当时为着不让母亲日后提意见,这两份嫁妆是我亲自看着清点的。
阿爹有多少俸禄,母亲是早就知道的,如何还要今日开这个口”,顾天泽说得严厉,不留半点的情面。
王氏气的咬牙,早就没了刚才的好脾气,现在恨不得抄个棍子就去走着吃里扒外的混儿子,可抬起的手,看着一脸正气,丝毫不改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王氏,王氏又心虚的放下了手,开口反倒是说道,“你一口一个母亲,连一声阿娘都不叫了,你倒是翅膀硬了,可你也要知道,你是我生的”。
“正因为我是你生的,我才会痛心,幼时,母亲通情达理,也不似现在这般算计市侩,甚至还有赏花赏月的闲情,如何成了今日这般。
母亲,我也是你儿子,你不要只看着长姐,这桩婚事本就不该,发生了什么,你心里应该也清楚。
如果长姐又起了贪心,非要母亲来问阿爹要嫁妆,到底是何意”。
“你二姐出嫁时的风光,你又不是没见着,同样是王妃,你让你大姐如何能甘心,更何况,嫁妆的多少更是表明着你长姐在娘家的地位,若是少了,于她后宅不利”,王氏辩解道,“你懂什么,你哪里知道这后宅的艰辛,更何况,靖王的母妃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你长姐与靖王订婚了这么久,哪里见着靖王的母妃赏赐过什么,便是实心的不满意。
都这般了,若是你长姐没有丰厚的嫁妆傍身,日后在靖王府怕是能站的稳,她是我生下来的一块肉,我自然是要为她谋划的”。
听到这顾天泽一抹冷笑,“那母亲的意思,该如何?
如今顾家也就是这么多的家底,顾家有什么,母亲一直管家应该最是清楚。
母亲还有我外祖一家可以商量,只怕再如何商量,想要二姐的排场,怕是难如上青天了”,顾天泽讽刺道,“我劝您死了心,不要将心思动到二姐身上,她没有这个义务。
“可,她也是顾家的一份子啊,她也是要唤莹莹一声长姐的,如何就不成,就算是借总成吧,我一时手头上不凑数,我打了借条借她的,好歹让你长姐把婚成了,日后等我铺子卖个好价钱,我就还她,她总不会不信我不还她吧”,王氏说的真诚,半点也不说谎。
“你若不还她呢,她还能拿着欠条去告你不成,一笔写不出两个顾字。
母亲您趁早死了这条心,若是长姐非要嫁妆,哭闹着,要死要活的,那便将我的都给她”。
“那怎么能行呢,你是要娶亲的,你如今的年龄,已经是该物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