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轼被架进来,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想打他的表情。这才几日前,就是这个还曾是幽宗门弟子的人,竟带了觊觎幽宗门很久的玄越门的人来攻打他们,害他们的二师哥死了,还伤了那么多弟子。
估计要是让弟子们动手,他们得一起撕巴了他。
木轼昂着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有一股傲气,很是轻视地扫了一眼殿内的人。只是,这股傲气还没维持多久,他的后腿不知被谁一踢,他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去。
他想挣扎着起来,两弟子忙按住他。
南萧一脸怒气,两眼都要喷出火来,紧盯着木轼。木妘婳也拉长着脸,咬牙看了木轼片刻。此时,整个殿中有了短暂的安静,静得能感觉到众人目光的杀气。
“木轼,以这种方式再回幽宗门,你心中可有愧疚?可觉羞耻?你可知这幽宗门里所有的人,都想你死!”木妘婳大声道。
木轼不看殿上之人,只扭过头去闭上眼,一副等死的模样。
“很多话我们也懒得跟你说了,你也不过就是白沧海的一条狗而已!所以我们让你跪在这主殿之上,叩头向幽宗门认罪!向老宗主认罪!向被你害死的二师哥认罪!向所有弟子们认罪!”木妘婳话说完,架着木轼的两弟子用手强按着他的头往地上叩。
木轼想反抗,无奈两弟子将他的手反扣着,他是动也动不了,只得任他们把自己的头重重推到地上,叩得“邦邦”作响。边叩,他们嘴里还边说着,这是给谁谁叩的。
叩了差不多十来下,木轼的额头鼓出一个大包来,木妘婳一挥手,两弟子才停下手。
木轼的头被松开,他抬头,目光凶狠地看着木妘婳。
南萧好不容易抑制住胸中的怒火,冷言问道:“木轼,你从小就住在幽宗门,老宗主把你当儿子一样,这里的师兄弟姐妹们也把你当亲人一般,你如何这般丧了良心,带玄越门的人来攻打我幽宗门?”
木轼听南萧在说话,便把头转向南萧,目光很是复杂,他盯着南萧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咬牙说道:“宗主,不,你早已不是我的宗主了。南萧,我这么做,都是你逼的!”
“笑话!宗主如何逼你了?是你触犯了门规!宗主还想着,等过上一年半载的,再重收你回门,你到好,不思已过,还投去玄越门!”木妘婳喝道。
“哈哈哈,说得好听!”木轼瞪眼着:“重收我回门?南萧,我被逐出门脸都丢尽了,重回再让我丢一次脸吗?我好歹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你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做事太绝。那怕是消我幽力,或是另样任何惩罚我都能受,你偏逐我出门……南萧,你还说什么把我当亲人,我呸!”
真是强词夺理!
南萧听了气得一拍扶手,大声道:“所以,你要用冰寒毒虱害我?就算我把你逐出门,你却来要我的命,可见你这人平时就心术不正、心狠手辣,只是我逐你出门给了你害我、害我们幽宗门的借口罢了!”
“哈哈哈,那又怎样?”木轼仰头大笑:“我在幽宗门十几年,潜心修练,只为快些升到幽魂六重,七重,竞争圣幽王。可是呢?紫月她们逼我,不让我提升。后来又来了木妘婳,老宗主就不一样对待。再后来你,你竟有让木妘婳当宗主的意思。凭什么?凭什么?我木轼哪一点做得不好?她一个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