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成本能的一推,宫民便被狠狠的推了出去,许一成在军营里学的都是正经的保命杀敌本领,而且自懂事开始便是做重体力活儿,就算是没有内力,可是他的手劲也比一般人的大上许多。
这一推,宫民竟被他推飞出去。
砰的一声,宫民重重的砸在一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你,你没事吧?”
许一成到底是心软,上前就要扶他起来。
“走开,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许一成,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不止是你,还有那个陆林宣,她也该死,她也该死。”
宫民浑身发颤。
回到宫府,因着宫公子耳朵没了一事,他受到了重罚,想想也是,宫府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饶过他?因为他,宫公子的耳朵才没了,原本他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好在宫妃娘娘即将临盆,说不宜见血,他才保住了这条狗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被乱棍打出了宫府。
浑身上下都是伤,连走路都困难,再加上已然入冬,饮寒交迫,要不是他意志力强,只怕也活不到今日,他在那破庙里足足呆了一个半月才能出来走动。
他将自己修整一新去别的府当下人,可是当别个知晓他就是那个被宫府里赶出来的奴才时,竟又把他扔出来,他们说,不需要一个连主子也看不好的下人,没有保护好主子也就罢了,还连累主子掉了一只耳朵?这种恶奴他们不要。
身无分文之下,他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样,讨些剩菜剩饭免强度日,可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谁害他成这样的?
“许一成,你怎的不去死?你怎的还活着?还有,你为何穿得这样好?为何还有银子可以使?许一成,你好狠,你好狠啊。”
说完,宫民奋起身来对着许一成就要打去,只是还没有近身,一只脚便把他再一次踢开。
“何人在此闹事,不知这是都城吗?”
这可不是许一成踢的,是城营军正巧巡视此处。
那城营军看了看许一成,见他手里拿着城营军的绿牌,“原来是自己人?兄弟,你没事吧?要不要把他扔出去?”
都是城营的,街上看到了,自然是要帮上一把的,更何况扔一个小小的乞丐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许一成受宠若惊,他没想到,他今日刚拿牌子,居然就有人护着?
“多谢,不用劳烦,此事我自己来。”
许一成走到宫民面前,认真道,“你有此下场怨不得谁,若不是你把我儿子抓走,若不是你想杀他,你也不会给让你家主子掉一只耳朵,你主子之灾,皆因你而起,你能怪得了谁?若是你心存善念,想必你今日将会如我样有衣穿,有钱花。”
许一成又道,“宫民,我还告诉你,你若是真有本事,你冲我来即可,此事与陆林宣无半点的干系。”
说完,许一成起身,再次谢城营军,随后带着阿东阿南远远离去。
许一成到现在都不知晓,宫民,就是许一民,是他那个恶毒养母的第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