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三个小的,居然面面相视,迟迟下不了结论。
燕草看到这里不禁扬起了笑容,看,这回可就难住了吧?还是被自己人给难住的,呵呵,真是活该啊。
村长等几个知情人交换了个眼神。
一位长者道,“村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另一位长者也道,“是啊,他们还不过是几个孩子,这样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村长有些冤枉,“你们可别怪我,其实这法子是他们的娘给他们出的,陆林宣说,若是他们能够把这关给过了,那就可以出师了。”
两位长者一惊,什么?是陆林宣出的考题?
其实那一日,陆林宣找到村长,让他按她说的做,村长也很疑惑,通常情况下,像这样的事情只会来求他放个水之类的,可是独独她却要暗地里算计他们一把,若不是知晓陆林宣的善良禀性,只怕他也要认为陆林宣是个坏的了。
可是陆林宣的那一翻话深深的打动了他。
她说,“你可知晓,当初那钱员外生病之时,为何那些个大夫都看不成,独独我治好了吗?那是因为他们看病看的是本体,而我看病看的是本质,……还有,当时钱员外根本就没有病,只不过是那个新娶的小妾想要再生一个,钱员外又不好意对外头说自己的心事,只有装病,等着有眼色的大夫给他开那方面的药。”
村长此时才明白过来,当初为何只有她能治了?不过,他听后深深的佩服起了眼前的这个不过二十的女子。
年纪轻轻医术超群不说,而且还十分的聪明。
村长思绪回笼,目光长远的轻叹了一声,“我们许家村太小,只怕日后是容不下这尊大佛了。”
像这样的女人只呆在庄子里太可惜了,她该去州上,去都城,那里才能把她的技艺发扬光大。
眼前三小只的情况跟当时钱员外的一模一样,许靖银根本没有病,就算是有病,那也是懒病,他懒筋儿上来了,再加之再过不久就要农忙了,农忙的时候像他这样大的孩子都是要下地的,在田地里至少吃上一个月的苦,所以,他更不想动了,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的爹娘说,这才谎称儿疼那里不对劲。
现在考验的是三小只的应对能力,看看他们能不能洞悉这一切?
而此时三小只迟疑,正是村长满意的地方,他们只怕是探出了许靖银的身子没病,能到这一步,也算是不错的了。
陆林宣定定的看着三个儿子,他们过的不仅是村子里的最后一关,还是她这里的最后一关,若是他们开了药给许靖银,那她以后绝不会再教他们医术,因为他们……失去了行医的资格,行医,要的是事实求事。
“哥,怎么办?”
“不如,我们按自己想的做吧?”
“可是,靖银哥说他疼啊?”
“难道,真的是我们把错了脉?”
三小只小声的议论,最后小老大目光里散发着肯定,反问道,“你们两个,信不信娘?”
小老二和小老三怔住,这跟信不信娘有什么关系?
小老大又道,“娘教我们的东西是没有错的,若是我们不相信她,那么,这把的脉就是有问题的,若是相信,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三小只暗暗咬牙,“好,那就按我们想的做吧?”
说罢,三小只站了出来,宣布了他们诊断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