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金凯一口气多喝了几杯酒,然后丢出一句:“孤还不如休息去……”
就回去睡觉了。
没喊人陪。
半夜的时候,就梦到了乔迎雪和容颉。
“你们是来给李虎求情的吗?”凌金凯有气无力,“如果是的话,你们夫妻俩弄死我吧……”
容颉:“……”
乔迎雪:“……”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容颉说:“我跟阿雪商量了,就糊弄一下张梓舒,说我们已经求情了就好。”
乔迎雪说:“我们跟他朋友一场,不帮忙说不过去,帮忙吧……晓得会让你为难,那就既过来看看,又不求你作出回应……然后回去我们就跟他说,我们尽力了……”
“真的?”凌金凯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容颉走过来,“你才是我的亲兄长,即便张梓舒救了我的命,哪怕我把命赔给他都成,却不能做出勉强兄长您的事来,往大了说是以大局为重,往小了说……亲情胜过恩情……”
“行了行了,李虎和他的参与此事的子嗣,全部死刑,其他男丁可以改为流放。我算是卖给了你们一个面子,你们回去跟张梓舒交代。以后不要再来求我了……”凌金凯挥挥手。
平时他总是想念容颉,盼着容颉能来看他,现在来看他了,还有烦躁的想赶紧把人轰走。
“多谢多谢,”容颉却死赖着不走,“我还有其他事想拜托你……还是李凝香的事……”
见凌金凯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容颉又赶紧解释,“不过绝对不是求情……”
凌金凯表示不想说话。
“张梓舒说,因为李凝香曾护驾有功,所以,她的家族里挑拨离间的人是真不少。她母亲认定了就是她为了讨好主上,从而出卖了她父亲。所以今生是不会原谅她的。她心如死灰,固执的想用她的命来斩断一切恩与怨。”容颉用一口气把话说完。
“然后呢?”凌金凯挑眉斜睨过来,“你要是铺垫完了,就直接说重点。”
“我想让兄长您把她的家人和她都召集到一起,帮他们解决一下问题。”
“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让我放下国事去给乱臣贼子解决家务事?”凌金凯表示不可置信。
“你可以让除了李虎和同谋之外的她的家人选择是死是活,选择死的通通砍头。选择活的,就老老实实的跟李凝香和解……”容颉出馊主意道。
所以乔迎雪和容颉一起来只不过是陪容颉作伴而已。
她都没想过插嘴。
她觉得,这兄弟俩讨论事情时,若是她一个外姓人非要刷存在感插嘴,就会写的没边界了。
除非是需要她阿谀奉承的时候,她抛出来几句好话,其他的就算了吧。
而她的战术性沉默,也确实让凌金凯在心里赞了她,平时看她也不是个沉稳的性子,但关键时刻,可是真有分寸。
“这种强迫性和解,你觉得真能管用吗?”凌金凯纠结。
“尽管试试吧……又没有别的好办法……”容颉殷勤的来给凌金凯倒茶。
凌金凯丢过来一个纸包,里边装着瓜子。
容颉立马明白凌金凯的意思了。
他把纸包拆开,瓜子倒出来,规规矩矩的来给凌金凯剥瓜子。
瓜子皮丢进了好看的纸篓子里,瓜子仁放进茶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