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乔迎雪刚爬上窗,却被容颉一下子给抱了下来。
乔迎雪一下子悬空,吓了一跳,差一点就喊出声了,幸亏容颉捂住了她的嘴巴。
“阿雪,你不许看这些龌龊的东西……”容颉力气大,对付他怀里正在张牙舞爪踢腿的乔迎雪,还是绰绰有余的。
屋子里,朱老娘一边嚎着一边用了笤帚疙瘩追着朱昌打。
朱昌都顾不上挨打了,他红着脸把关键衣服套上去了。
是好不容易才拉扯着套上去的。
然后他才抱头鼠窜。
他是个孝顺的,不敢顶嘴,只好满院跑。
朱昌的屋里,刘寡妇也想抓紧时间套上衣裳,结果朱昌的兄弟和兄弟媳妇们听到这边的动静,都抄了家把什冲过来了,一下子撞进了朱昌的屋里。
于是屋子里又传出了刘寡妇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刘寡妇?”朱二弟妹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刘寡妇!你天天骗我大伯哥的钱就算了,现在还不要脸的倒送上门来让我大伯哥睡!呸!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
朱三弟妹也不是善茬,也跟着破口大骂。
并拿了手里的家把什,爬到炕头上去砸刘寡妇。
乔迎雪看向容颉:“看来咱们除了揍朱昌之外,还有别的法子能逼朱昌跟我姐和离了……”
“什么办法?”
“我现在就想办法把村长引到这里来,让村长亲眼看看这边的闹剧。”乔迎雪道,“然后我再扮作我姐的鬼魂,逼着村长给个说法……”
“可是你姐她并不想和离……万一这样闹完了之后,你姐埋怨你怎么办?”容颉问。
当事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他也是没办法的,以他的意思,就算亲姐妹,也不该彼此干涉。但他之前说了,乔迎雪不听,现在在这么复杂的接口,他不敢重复说起。
“要不,我可以让刘寡妇的家人来闹一通,逼着朱昌娶刘寡妇。”乔迎雪又道,“我每个月给我姐的酬劳,都被她傻傻的拿去给朱昌了。刘寡妇家的人知道朱昌有钱,若是朱昌不答应的话,肯定会去告他。这样,我姐就不会知道是我捣的鬼,只会认为朱昌这个王八蛋不只是偷腥,还非要休了她。”
“你姐会难过死……”
“早晚是要走一条难过的路,早走比晚走强多了,”乔迎雪咬咬牙,“让她看清这个畜生的嘴脸。”
“我怕的是你姐死活不肯放手,到时候又伤心又难过,还没了尊严。在她心里,似乎离开了这所谓的家,就没有她可以寄居的地方。似乎觉得,咱们都不是她的亲人似的……”
“我会治好她的身体,”乔迎雪想了想,“然后帮她找个老实人。只要对方对她足够好,她就认命了。像她这种性子,随便一个人对她好,她就感动了……我不怪她没骨气,只能怪从小没有人给过她任何温暖……”
“但谁知道所谓的老实人是不是真的老实,难道你要管她一辈子啊?”容颉问完之后才发现这问话不妥,他又赶紧举双手做投降状,“我不是非要干涉你的自由,这些事当然是由你决定的。我就是怕……万一你给她选的老实人日后也负了她……她会恨你的……”
“我帮她治好身体,让她能留个孩子,在她心里,孩子就会是她的全部。她就有依靠了,何必再管这些没心没肺的男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就没个好的!”乔迎雪越说越是愤愤然。